花婶简直哭都要哭不出来了,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被万眭凶了也就算了,居然还被狗给咬了,简直就是惨透了!
偏偏那只大黑狗,还相当的不懂事,朝花婶叫得更欢了……
“你个死狗,叫叫叫!还叫!都怪你,没事叫什么叫?把别的狗都引过来了,咬我一口,你高兴了撒?!”
花婶满肚子气,只能对着跳不出小花棚的打黑撒了。
花棚里的门,突然“吱”一声打开了。
出来的,是草叔那张冷脸。
讲真啊,花婶自从上次在草叔这吃了两回闭门羹,就很有点讨厌草叔的——她就不懂了,他拽什么拽嘛?!生了个女儿,不愿意女儿谈对象就不愿意呗,干嘛要摆出一副冷脸?她花婶,又不欠他的钱!
真是的!
看到草叔那张冷脸,花婶索性大着嗓门叫道:
“你家的狗,你也不管管!这大半夜的,把人咬了怎么办?”
草叔是听见大黑不寻常的动静,才推门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的,见是花婶,顿时脸色也是暗了一暗,不过立刻解释道:
“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叫。”
“你这就是强词夺理。”花婶听到这狗叫就很烦了,干脆把这罪怪到大黑头上,“我这腿叫大黑咬了,你说怎么办吧?”
草叔脸上愣了一愣。
大黑咬人了?!
大黑从不咬人啊……虽然它长得是凶了点,可在咬人这方面,那是绝对的没有前科的。
“咬哪了?”草叔只当是自己家的狗犯了错,顿时蹲了下来,立刻细心检查花婶的腿。
被别的男人碰到了自己的腿,顿时花婶就好尴尬了。
她立刻把腿往后缩了一缩,脸都红了。
她可是,自从丈夫死后,就没有再被别的男人碰过一丝一毫啊!这个草叔,也太鲁莽了!
“男女授受不亲的……”花婶就差把腿缩到屁股下去了。
“你这都咬破了皮,流了血了,得上点红药水,还得去打针狂犬疫苗。”草叔不理会花婶的反常反应,认真看了几下,总结出结论,“我屋里有红药水,先凑合上点红药水吧。”
“去你的屋,怎么行……”
花婶还没嘤嘤完,就被草叔扶了起来,直接往屋子里带,搞得她跟着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大黑摇着尾巴,也要跟着进屋。
草叔抄起门前的那根粗枝,朝大黑就是一棍子:“叫你咬人!好的不学!腿都给你打断信不信?!”
这还是草叔养大黑以来,第一次打大黑,大黑“嗷呜”一声,受了这狠狠一棍子的闷棍子,很受伤地就躲到门外去了。
这一声闷棍,打得花婶一颤,顿时觉得,有点很对不起背锅的大黑……
可她总不能,这时候又跟草叔说,那伤口,不是大黑咬的吧?!那不是打自己脸么?!
可若是不说,大黑不会真被草叔打断腿吧?!
花婶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草叔那被太阳晒的黝黑的脸,顿时觉得,草叔这么冷酷的样子,说不定,真把那只无辜的大黑给打断腿啊……怎么办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