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这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指桑骂槐呢!”沈冬临看了一眼沈父,见他的脸色在他们兄弟俩的争执下那是越来越难看,心中窃喜。
“我指桑骂槐干嘛啊?我不就是说一社会风气吗?我说错了吗?现在不就是这个世道吗?你问问爸,他认识的土豪老头,是不是好多都好这口?”
沈云觉得自己没错,他一旦觉得自己没错,就会绝不放口绝不低头,强词夺理狡辩到自己被认可被承认为止。
尤其是在沈家,他从小就是这样,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沈父听他越说越难听,顿时放下手中的筷子,拍了桌子:
“吃个早饭都吃不安宁了?吵什么吵?肚子不饿就滚,别杵在眼前当白痴,吵这个,幼稚不幼稚?有那功夫能做点正经事吗?”
沈冬临目的得逞,见好就收,立刻抢先点头:
“爸教训的是……”
沈父这脾气,是对沈云发的,不是对沈冬临发的,沈冬临心中清楚的很,他这三两句的小挑拨离间,再加上沈父最近对沈云叛逆行径的不满,只会对沈云越来越失望。
只要沈父对沈云失望,那以后沈云就完全对自己没有半点威胁可言,不过是个废柴罢了。
沈家的唯一合法继承人,也值得让沈父托付家族财产的人,只会是他沈冬临。
沈冬临的顺从能干,和沈云的叛逆游手好闲成为一个非常鲜明的对比,只要不是傻子,他们兄弟俩当中,都会选择沈冬临来继承财产吧?
沈冬临有这个自信,从他童年时期,就开始下这么一盘很大的棋了。
他对自己这个明显构成了威胁、同父异母的弟弟之所以那么关心那么宠溺,都不过是为了捧杀——先将他惯坏了,惯成沈父讨厌的一切模样,再然后让他在沈父面前各种出格,各种讨人厌,自己再在重感情的沈父面前上演兄弟情深,这继承人的宝座,就稳了。
十年如一日,他从来都是这么干的,从没掉以轻心过。
果然,沈父看着头昂着不服气的沈云,再看看认错态度特别良好的沈冬临,觉得沈云真是孺子不可教,顿时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如同一个最普通的父亲一样,没脸再提此事。
一顿早饭,吃的那是除了沈云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很尽兴,其他人都心事重重,各有各的心思。
沈父胡乱吧嗒了几口就没了兴致,而沈冬临则是看起来眉头紧皱,被沈云问及,他就说是想在公司里的事,而唐雅琪则是为了塑造一个淑女的形象,小心翼翼吃了几口就没敢在沈父面前多吃了。
沈云胃口最好,他吃了三四碟的早餐之后,没心没肺地伸了一个懒腰,道:
“一家人都整整齐齐地坐在一起吃早饭,胃口就是好啊!你们怎么不吃啊?今天的早饭,不是做的挺好吃的吗?琪琪,你吃饱了吗?怎么就动了这么点?是不是我们家的厨子做饭不合你胃口?不合你就说哈,我给你再请个合胃口的厨子就是了。”
唐雅琪哪敢说不好吃?
这个猪队友沈云,真是让人醉醉的,当着沈父的面,这么说,岂不是会给沈父留下一个她很挑剔的形象?
唐雅琪故作优雅地擦了擦下巴,柔声柔气道:
“怎么会?很好吃呀,我吃的挺多的呀……早餐吃太多,难消化。”
沈云这才松了一口气,满脸都是讨好她的意味:
“多吃点,吃饱了我们好去买车。昨晚你想好买什么车了吗?我们去4s店里看看?”
这话音还没落,沈父的脸色就变了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