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因为几部新戏和新人而忙得不可开交,千忆这边的服装工作室和仿古道具贵公司也赚翻了,正当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之时,千忆和万眭收到了一张红通通的请帖。
当时情况是这样,千忆正在外面陪同鱼晚晚选料,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鱼晚晚和白宇感情上的事情,被万眭一个电话给勾回了星光传媒里。
当时她还以为这么火急火燎的,有什么大事呢,哪知到了公司,万眭只是勾着狐狸笑丢给她一张请帖,轻描淡写道:
“花婶都要结婚了,你还不愿意跟我复婚?”
“花婶?!”千忆震惊,花婶要结婚?逗她呢吧……花婶都一把年纪了,儿子都那么大了,听说媳妇都有了,“花婶她嫁给谁啊?”
“你翻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千忆翻开手中的大红色请帖,正红的喜帖上还贴着闪闪发光的金箔,看起来又昂贵又喜庆,就是有点俗气,不过倒也符合花婶的中老年审美就是了。
里面用小楷规规矩矩地写着邀请人和被邀请人。
字不错,千忆在心中赞赏了一番,这个年头,还提毛笔写请柬的人可不多了。只是那落款的两个名字,其中一个是花xx,另外一个她却完全不认识。
“花婶老公我认识?不认识吧?”千忆想了半天,也没把这个名字跟她认识的人对上号。
“那是草叔的本名。”万眭嗤笑,“草叔管理花园,大家就天天草叔草叔的叫着,估计没几个人注意他的本名吧!”
“是草叔啊!”
千忆终于想了起来,小区里那个养着大黑狗的沉默园丁,似乎从来都没听他说过话,总是戴着草帽埋着头在花圃里干活,他还养了一个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儿,那个女孩子,似乎还对邵兵有过一点意思?
七七八八的陈芝麻烂谷子都一点一点拼凑在了千忆的脑海里,以至于她对这么一号人终于有了点印象。
花婶那么招摇,怎么会跟那个闷葫芦走到一起去了?
千忆摇摇头,缘分的事情,真不好说。她感叹完又仰头问起万眭来:“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一起出席她的婚礼?”
“不然呢?人家给你做了这么久的饭,出席一下婚礼,也是应该的吧?”万眭误解了千忆的意思,以为她是不愿意出席家中保姆的婚礼——尤其是二婚,很多人对二婚都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歧视。
万眭敲了敲桌子解释道:“虽然说花婶是二婚,可她是死了老公的,这么多年一个人守寡带着儿子不容易,出来当保姆打工挣钱养一家,听说老家那边好几个没什么自理能力的老人都是她出钱养着的。现在她有了能托付下半生的人,既然她孩子都支持,我们当然也应该祝福她。”
“不,我是在想,送她什么贺礼。”
过去,她们的宫女若是年岁能熬到放出宫去,成亲之日,她们做主子的都会许以重礼,打点好陪嫁的物品。花婶虽然又八卦又啰嗦,相处的时间久了,千忆看出来她人心不坏,而且照顾千忆这么久,千忆早就拿她当家人了。自然而然的,这花婶出嫁,千忆自然是要好好准备贺礼了。
“嗯。”万眭见不是那个嫌弃的意思就好,“自然,贺礼是要准备的,还要好好准备。也不知道花婶收不收礼金,依我看,能折现是最好的,他们夫妻二人日子过得简单,未必需要那些虚的东西。”
“你觉得草叔的性子,像是爱钱的人?”千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