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年,是怎样的与对方暗里较劲明里斗争,怎样的你死我活争权夺势,君白一句笑谈虞乔就苦练多天的礼仪,他一个眼神君白就几个夜晚睡不好觉。
到后来,也不用管一切的源头是什么,反正虞乔想要的东西君白就一定要抢,君白看上的事物虞乔也得去争上一争。
争来争去,就是为了一口气,你上我下,非得有人压另一个人一头。
不存在什么携手共进,君家和虞家之间早已经势同水火,不死不休。
君白会言笑晏晏地说“虞一郎?不过是个绣花枕头,除了长的不错,就没几分真本事拿的出手。”
虞乔会毫不在意地道“君子白?君白此人睚眦必报,心胸狭窄,可称不上是什么君子。”
双方互看,都觉得彼此面目可憎,衣冠禽兽。
而后来,一切的终结,来源于时运不济。
太祖造反了。
他造反的地界,就在南方。
君家的势力范围。
这其中经历了多少激战斗争暂且不谈,虞家当时知道这个消息,可是马上就火上浇油痛打落水狗,这般里应外合的搞来搞去,改朝换代没几年,君家就没了。
全族上下数百人,都死在了铁骑之下,去了个干净。
君家没了,君子白自然也不存在了。
从那之后,世家之中,虞家独领风骚,一枝独秀。虞一郎是世家一郎,新一代的领头羊。
胜利者,很少会去在乎失败者怎么想。
虞乔同样,也不大想知道君白怎么想。
像君家那样的百年世家,总是有些不为人知的秘辛,靠着这些手段活了下来,保住了继承人,也是正常。
可错就错在,他不该与金人一同,谋害中原。
传闻中,金人王庭有一军师,神秘莫测,有通天之能,深得王庭信任。
那个军师的身份,现在也已经呼之欲出。
虞乔漠然道:“许久不见,你还真长本事了,竟然和金人混到一块去了——怎么?君家还想在草原上再搞出个王庭来?”
君白轻轻嗤笑一声,哪怕是这个动作他也做的优雅到了极点,像一副画卷,他道:“君家只剩我一人,我的意志就是家族的意志,你想要抨击我,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我在闻得你嫁入皇家时,可是十分的震惊,当年最看不起寒门的虞一郎都能有今天,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说的是事实。
当年,虞乔的性格其实很是差劲,居高临下,目中无人,以自己纯粹高贵的血统出身为傲。当时不止他,整个世家都是那样的风气,崇尚出身,崇尚底蕴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