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婷当然也看到了刚才惊险的一幕,吓得呼吸都停了一瞬,然后赶紧也拔·出自己的佩刀,闪身加入战圈。
“啊!”滚!
即使多了一个人,第五昊也毫不留情,五年近乎自虐的训练和曾经穿越的经验,让他之前执行任务时都得刻意隐藏实力,生怕给客户和男主发现他武功超标。
现在没了这层顾忌,别说是一个男主一个客户,就算是五个客户五个男主,他也照打不误!
不过他也发现了,隐藏实力的可不止他一个,男主这个原著中更倾向于脑力劳动,武器用的也都是软剑。
但是现在看来,对方似乎对刀法也很有研究,不仅能在他每次出招前就预判躲避,躲闪时手指还时不时地点向他的关节和穴位,动作看似轻巧,但在一次转身时,锋利的气刃掠过他随着腾挪飘起的头发,那整齐的断口明晃晃地告诉他,若是被沾上,这个手估计就得废了!
这么一比,边婷反而是三人中最实诚的一个,不论是身法还是内力都和平常一样的差,明明是两个打他一个,主角这个先上场的就蹭了几个小口子,她直接就被当着肩膀砍了一刀,要不是男主拉了一把,胳膊都得被卸下来。
捂着肩膀,脸色苍白地退到一边,眼见男主越来越弱势,估计离狗带只剩下一刀的距离,面上表情快速变换挣扎,随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从怀中掏出一个拇指大的镂空铜铃,摇了摇,大声叫道“汪寂!”
下一瞬,握着刀的第五昊便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连手中的刀都握不住,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干!
被扬起的灰尘呛得直咳,他的眼中带着血丝,奋力地想要移动身体,明明内力还运转不休,身体却连仰起头都做不到,只能半边脸贴在土地上,低声嘶吼。
“你给他下了什么?”快速在身上点穴止血,聿凤宁脸色苍白,形容略有些狼狈地站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问了一声。
“是...是....”捏着这个时空管理局出品,只能用三次还贵到爆炸的‘金枪马上倒铃铛’金手指,边婷支支吾吾半晌,道“就...软筋散。”
“嗯。”
没有追问下去,聿凤宁整了整自己因为打斗而乱了的衣服,在确定对方是真的没法动了之后,方走到倒在地上人的面前。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道“这是你第二次要杀我了....”
带着悲伤,他苦笑几声,道“现下你总肯听我解释了吧。”
“啊!”滚!!
没想到会被金手指这种黑科技放倒,眼见大仇将要得报,却硬生生被打断,第五昊如同一只被拔了牙,捆绑起来不能动弹的野兽,怒得几欲择人而噬。
聿凤宁却毫不在意,继续道“没错,我娘亲是魔教圣女,而且是一个和正道大侠私奔的魔教圣女。”
“我已经记不大清她的模样...只知道她很温柔。”
“吃不上饭,便吃路边的野草,没有干净的水,便趴在路边的水洼解渴。破庙,山沟,树林....和无尽的追杀,这是我四岁以前所有的生活。”他的面色很平静,甚至带着淡淡的笑容,所有的苦痛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仿佛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有一天,我病得实在太重了,重到随时都可能会断气,我娘几经思索,终于还是抱着我,去了当地有名的杏林世家—汪家。我仍旧记得,当时汪家的家主十分仁善,在看了我的病情后,甚至没有询问我们母子的来历,便让我们住进家里治疗,给我们吃穿,还让我和你玩耍。”说到这里,聿凤宁的语气沉了下来,继续道“可谁也没想到,魔教会这么快便追过来,那晚,若不是我娘正在庄外教我心法,正好逃过一劫,我现下也不能站在这里。”
“后来,我娘亲便带我去了刚刚退隐的武林盟主隐居之所,在门外跪了七天七夜,见都无法打动那人,便用石头割了手腕,用血在衣衬上写了封遗书,便撒手人寰。”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即使这么多年过去,再想起当时的情况,还是觉得悲痛难抑“师父无奈之下收留了我,虽然厌恶我的血统,但是也倾尽了全部心血教育我,只是在我出师时要我发誓,并非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天下苍生发誓,定要消灭西域魔教!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道,我认出了你是当年那个孩子,便随你们游历...至于潜锋门之事,确实是我之过错。”
没有反驳,聿凤宁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过失“我已随师父隐居十余年,又抛弃原名齐离,改为聿凤宁,本以为魔教不会这么快便盯上我...若非我之倏忽,也不会害得你们家破人亡...抱歉。”
他撩起下摆,跪在了地上,眼里写着满满的诚恳,一字一顿道“没错,我有私心,我的私心便是灭除魔教!若你当真怨我,等魔教灭后,要打要杀,我聿凤宁绝无任何怨言!但魔教不灭,实为大患,还望你们能再忍一段时间,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