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太息以掩涕兮。
但傅栖楼从来都不是个遵守规矩的好小孩,他摸了摸下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中午回来再收拾吧。”见林昑棠还想踩上楼梯,傅栖楼出声制止他,“我这儿有之前酒店带回来洗漱用品,你先用了吧。要迟到了。”
站在楼梯上的林昑棠淡漠地回头,看着下面的傅栖楼。
傅栖楼耸了耸肩,面上是一派正直:“大家也都是朋友了,你反正什么时候来收拾都行。左右不差这么点时间。”
林昑棠眉头无意识地抽了抽。
才睡了一觉,还是分开两张床睡的,连炮/友都够不上,这就是朋友了?
跟你做朋友可真简单。
这样的人何苦在门上贴个血对联拒绝交友。
虽然林昑棠今天实在不用着急迟到的问题,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接受了傅栖楼的建议,叼着一次性牙刷站在浴室里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大概是因为昨天睡得还不错,镜子里的人气色很好,甚至连原本的颓唐气息都一扫而空。
也不知道这样去办手续会不会惊了一票老师。
想想还挺好笑的。
林昑棠凑近镜子抹掉了自己唇角的一点白色牙膏沫,和等在外面的傅栖楼一起走出了宿舍。
食堂的早餐是一如既往的单调乏味。
林昑棠端着糊成一坨的面条坐下的时候,就看见傅栖楼旁边已经围上了一圈人。
他想着反正跟人家也不熟,去旁边再拿了块米糕之后,坐去了角落里淡定地开始吃饭。
傅栖楼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大帮子人,脑子里跟拉横幅似的开始循环吐槽自己最近这是有多晦气。
“傅栖楼,不是我说你。”小卷毛大概是起床给自己打了一筒气,走到傅栖楼面前的时候胸膛挺得像一只大白鸭,“你到底有个准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