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昑棠深吸了口气,伸手按住傅栖楼的头给他拧回了向前看的方向:“随便。”
傅栖楼也不恼,吊儿郎当地揣着口袋继续在走廊上晃悠。
这会儿铃声已经响了,班会课没什么规定的章程,在十二班哐当哐当挪桌子的动静下,别的班学习的学习出板报的出板报开会的开会,都在自己的教室里热闹着。
两厢映衬下,外面空无一人的走廊就显得格外冷清。
窗外有风吹过,阳光下已经开始泛出些许枯败黄色的树叶在风里缓慢摇晃着,几片干枯的残破叶片被风卷起落在了窗框上。
林昑棠突然有了些不知哪来的伤春悲秋。
但很快,原本就很淡的愁绪瞬间被一个欠揍的脸强硬挥散了。
“发什么呆呢,下楼了!”
傅栖楼拽着林昑棠毛衣的领子以防他栽下楼梯,想着浓眉大眼的同志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走着路都能愣了神。
“……你撒开。”林昑棠比傅栖楼站得矮了一截楼梯,干巴巴地道。
站在傅栖楼的角度,正正好能看见林昑棠修长的脖颈和上面一些细小柔软的碎发。
他伸出手指勾了勾,发现林昑棠的头发软得跟小姑娘似的。
“我不。”傅栖楼来了兴致,略略略了几声,晃了晃林昑棠的领子,“走嘛,阿姨等急了该。”
林昑棠再次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气出病来无人替。
他向后伸手,拽住了傅栖楼的卫衣领口:“你松不松?”“我不。”
林昑棠用力往前一拽,迎来了傅栖楼的一声惊呼:”你怎么耍流氓呢!“
两个抱着作业的女生刚好正说说笑笑地上楼梯,拐过拐角就听见了一声孔武有力的”耍流氓“,吓得直接楞在了原地。
她们互相搀着胳膊,战战兢兢地抬头,就看见全校闻名的摄影社社长正跟竞赛班的高岭之花以一种尴尬又暧昧的姿势互相纠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