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傅栖楼仿佛听见自己心里叮一声,那盏标着同学情谊的,里头晃着细微烛火的小灯就噗嗤得灭了——还是被蜡油浸灭的。
被自己噎死。
面前这个皮笑肉不笑,一双眼睛里全是“你再给老子说一句信不信老子下一秒就削你”的人,瞬间从傅栖楼美貌贤惠的同桌变回了昨天的悍匪。
傅栖楼实在是很受伤。
林昑棠看着这个从眼角到眉梢都流淌着悲伤,每一个毛孔都在诉说着委屈,明明是个身强体壮的肌肉大尾巴狼却非要装弱柳扶风林妹妹的同桌,淡淡开口。
“傅栖楼。”
“诶。”这名字也被喊得忒好听了,他兴致勃勃地转过脑袋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听说过一句话吗?”
“啥?”“戏多必秃顶。”
林昑棠收拾好了桌子,站起身把凳子往桌下面一推,冷笑了一声,自己施施然走了。
学校教师食堂的午饭其实也并没有多好吃。
林昑棠和之前竞赛班的几个班委,再加上任课老师,大家凑了一桌点了菜。
作为这顿饭的唯一主角,林昑棠却硬是把自己吃成了个编外人员。
但其他人倒也习惯,跟林昑棠寒暄完了之后就开始随意地聊天。
林昑棠修长的手指里夹着双银筷,安静地夹菜吃菜。
“过段时间社团节,你们想好怎么糊弄了没啊。”老师打趣着问。
林昑棠旁边一个男生摆了摆手:“嗨别提了,我们说现场演示实验社团部竟然不批!说危险系数太高!气死我了,看不起美妙的化学实验还是怎么的!”
“那最后呢?”老师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