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瞪瞪又傻乎乎的样子，即使在微弱的光线这，顾砚哲也看看得清清楚楚。
或者，这个女人已经深深刻印在他的心里，他看她，用的不时眼睛，而是心，所以对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反应都能“看”得那么清楚。
“傻瓜！”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呢？傻到时隔这么多年，他依旧无法对她忘怀，依旧不能对他放手。
顾砚哲低头，在林子妃光洁雪白的肩头上轻轻咬了一口。
用的力度不大，可是在黑暗的环境里，视力受影响的情况下，身体给感觉就越发清晰。
“哎哟——”林子妃痛呼了一声，捂住自己被咬的又麻又痒又疼的肩膀，揉了揉。
咦……她的睡衣呢？
直到这会儿，林子妃才反应过来，刚才为什么自己觉得不对劲儿，原来……她，她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
不对，刚才睡觉之前她明明记得自己穿得好好的。
在被子的掩盖和阻挡下，林子妃偷偷伸手在身上摸了摸……脸色慢慢红了起来，身体里仅存的那么一点点睡意也被驱除得干干净净。
“你……”趁她睡着的时候脱她的衣服，怎么有这么坏的人？“你怎么能脱我衣服？”
“脱衣服？……呵呵，这也是必然程序！”顾砚哲低低地笑，俯身吻住她嘟起来的红唇。
嗯……香甜柔软，还是想他记忆中的一样美妙。
林子妃在男人庞大身躯的压制下，挣扎的余地很少，却还是艰难地扭了扭身体，企图躲开顾砚哲火热而唇舌。
这样的夜里，这样的状态下，林子妃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她当然知道要发生什么。
心里，其实并不是那么抗拒，可是身体还是凭着本能做出了挣扎的举动。
“傻瓜……”直到林子妃气喘吁吁快要窒息的时候，顾砚哲才轻轻松开她的嘴唇，还意犹未尽地轻轻吮了吮，这才笑道：“不是教过你了么？”
“什么？”睡意褪去了，可顾砚哲的吻有重新把林子妃的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
他教过她的事情那么多，她怎么可能一一记得。
“说你傻，你还真就傻给我就了？”顾砚哲无奈摇头，就知道这种事情指望不了她。“我教过你怎么吻我，教过你……怎么回应我！”
这下不仅是脸，林子妃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热的快要燃烧起来了。
这个坏蛋，怎么能这么堂而皇之、理所当然地说出这样的话？“你，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教过我这些……我，我不知道……”
耍赖是吧？
顾砚哲惩罚似的，轻轻咬了咬林子妃的鼻尖。
耍赖没关系！他有的是招儿对付这个小丫头。
“没教过？不知道？”顾砚哲咧开嘴，笑得很是邪恶，露出一口即使在暗夜里也隐隐发亮的整齐白牙。“没关系，我今天挺有耐心的。居然你觉得我没教过，我可以重新……重头到位开始教你……教过你以后，你就知道了！嗯？首先……”
顾砚哲微微起身，把阻挡在两人身体之间的薄薄空调被扯开。
林子妃却趁着这个机会，像条滑不留手的鱼儿似的，“哧溜”一声钻到被子里，还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成一个“人球”。
“我才不要学，我，我困了……我要睡觉了……”因为被子的阻隔，林子妃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以为这样就行了？
顾砚哲失笑，只抓住被子的两个角，用力一抖——
那颗“小人球”立刻滴溜溜滚到了他张开的怀抱里。“小妖精，看你往哪里躲！”
说着一个倾身，用力把林子妃压平，自己火热的唇舌立刻追了上去，把女人絮絮叨叨的不满全部堵进她的嘴里。
亲吻，虽然只是唇舌之间的交流，可却仿佛是点燃身体热量的一个火种。
顾砚哲这回不再纵容林子妃的躲避，火热的唇舌交缠之间把自己的热情和意图一点不保留地渡到林子妃的身体里……
林子妃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一锅被烧开的水，热气从她的每一个毛孔里争先恐后地往外冒，肌肤上很快带上了微湿的汗意。
“顾砚哲……”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可是却一直让她感到害怕。
她害怕所有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就像现在，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被别人主导着在火海中载沉载浮，她根本无能为力，似乎只能随波逐流。
这是感觉，让她没有安全感。
“我在，我再这里……”顾砚哲亲吻她的嘴唇、脸颊、额头，拉着她不知所措的手环在他的肩膀上。“抱紧我，不要怕，我一直都在……”
带着喘息的话语想是保证。
话语是那么的温柔，可顾砚哲在林子妃身上煽风点火的手却一点也不留情，努力把她推到火海的浪尖处，想让她最大程度准备好。
准备好接纳、迎接他的到来。
“顾砚哲……”林子妃弓起身体，咬着嘴唇……“不要……”
不要这样，她觉得自己承受不住。
“别怕……我在……”顾砚哲的薄唇落在她仰起来的修长脖子上。“不要抗拒，感受它……”
身体里的某根弦绷紧到了极致，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断裂……林子妃的手指抓紧顾砚哲颈脖，修剪的干净整齐的指甲在他的皮肤上留下几道红痕。
然后，脑子里好像“啪”的一声，闪过极致而绚丽的火花，这朵火花迅速在林子妃的眼前、脑海里、身体里炸开，一下子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顾砚哲抱紧林子妃颤抖的身体，他……忍得也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