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姬皱眉, “教堂?什么教堂?”
阮长漪从怀中拿出一把钥匙递给阿贝姬, “这是我当年从你这里拿走的钥匙。”
“是我父母曾经居住过的教堂。”
阿贝姬纠正道:“并不是‘拿’, 而是‘偷’。是你从我这里偷走了钥匙。”她逮着机会就要挖苦讽刺阮长漪, “上将大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厚脸皮呢。”
阮长漪沉默片刻,“抱歉。”
阿贝姬翻了个白眼,“我的耳朵已经起茧了, 你还是继续说你那个不可告人的‘苦衷’吧。”
阮长漪叹了口气,“我花费了很大的气力才从父亲以前认识的人口中得知了教堂的所在,但当我找到那里的时候, 那里已经被帝国回收了。并且被列为了禁地。”
不仅如此, 教堂外部还被设有一圈屏障, 禁止外人入内。
而唯一的钥匙, 在阿贝姬大公主手里。
“那座教堂对我而言很重要。”阮长漪继续说:“不仅仅是那些回忆,还有.....”
阮长漪迟疑了一会,“我怀疑我父母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我能感觉到那座教堂在吸引着我, 里面似乎有很重要的东西等着我去找。”
从阮长漪开始记事起,就不断的有人告诉她, 她是烈士遗孤,父母全部死在了星际战场。
然而除此以外, 就再没有任何关于她父母的线索了。
从前的朋友, 一起工作的同事, 所有人都像说好了一样, 对这件事绝口不提。只有在阮长漪主动询问这件事的时候, 才会露出一脸惋惜的模样, 然后告诉她:‘亲爱的,你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向导,你以后也要像他一样。’
或许是为了照顾阮长漪的感情,或许是为了纪念这位牺牲的伟大向导。他曾经用过的那间办公室还被一直保存着,没有搬进新人。虽然现如今,那间废弃的办公室已经被当做是杂物间了。
这张老照片,是阮长漪无意间从父亲以前的办公室里翻出来的。
阿贝姬不解:“教堂和你父母的死有什么关系?”阮长漪父母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无论如何,是联盟养育了你。你的父母在你出生没多久之后就已经牺牲了吧?”
“难道你怀疑联盟在你父母死亡的事情上对你有所隐瞒?”
阮长漪有些不确定道:“我不知道。”
“我在联盟的人员档案里,找不到任何有关我父母工作的资料。”
如果她的父母真的是十分优秀的向导,那么为什么没有被记录在案?而且联盟的说辞,很多细节根本经不起推敲。
谎言太过劣质,只粗陋的包装了一下就被匆忙的拿出来,或许欺骗年幼的孩子足以,但阮长漪已经长大了。
联盟对她有养育之恩,如果可以,她并不想以恶意揣测它。但有关她父母牺牲的事确实疑点重重,她必须查清楚。
阿贝姬有些明白了,“所以你认为那座教堂里有你想要找的线索?于是故意接近我,偷走了钥匙?”
阮长漪点头。
阿贝姬耸肩,无所谓的摇了摇手里的钥匙。
她对于别人的悲情故事缺乏同情心,对于‘死敌’的悲情故事更是如此,不幸灾乐祸已经是很道德了。
但其实,她更生气另一点。
“你完全可以向我借用这把钥匙,而不是以‘偷’这种龌龊的方式来毁掉我们之间的感情。”
阿贝姬很失望,直至今日,她依然对阮长漪非常失望。“我一直以为我们至少算是朋友,但显然上将您并不这么想。”
阮长漪试图解释:“你是帝国的公主,那座教堂又被帝国列为禁地,以当时的情况,我很难做到信任你。”
“对不起,阿贝姬殿下。”她再次郑重道歉。
“对于当初欺骗您的事,我真诚的向您道歉,并希望得到您的原谅。”
其实她更希望这件事从今以后可以翻篇,永远不要再提。这样,将军就永远不会知道,她曾经其实是一个欺骗别人感情的混蛋。
阿贝姬冷笑道:“算了吧上将大人,这种话你只能骗骗自己。”
“事实上,你不信任任何人。”
大公主冷冷的下定义,“你是一个只相信自己,完全的利己主义者。”
“我是不是帝国的人其实并不重要,只是你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任何人。并且今后,也不会有。”
阮长漪不赞同的看着对方,“至少我想尝试去相信将军。”
“你说的没错,就包括现在,我依然不相信你。但我却选择把这件事告诉你,并且解释清楚。”
“因为我不希望和将军之间出现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提到莫将军,阮上将的脸上露出几分温柔的神色,“或许我是应该感谢你的,阿贝姬。”
“灵魂绑定仪的百分百适配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非常准确,我自认为,我和将军十分的合拍,并且有意愿就这么一直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