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能到?”郑允浩一个个确认。
“我oma刚好在韩国,随时可以到。”朴有天合上手机盖,点头示意。
“我家就在首尔,我父亲也是随时都可以到的。”沈昌珉明确回复。
“我也是,我阿爸也是随时。”金俊秀赶紧举手。
“我父母和姐姐都在公州,最快明天中午才能到。”金在中最后一个结束和父母的通话,深吸一口气紧张地问:“这样真的能行吗?”
“父母们总比我们有力量。”郑允浩拍拍他的肩膀,继续对队员说:“那就定在明天中午见。我们现在先把父母的联系方式都报上来,然后发给各自的家长。明天我们要打歌,不可能有时间关注他们的行动。就交给他们自己安排吧。”
郑允浩拍拍手,给大家鼓劲:“好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早点休息。积攒体力准备明天背水一战。”
在大家都回房间的时候,郑允浩回头,无意中对上朴有天的眼神。那一刻,他们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同样的感受,那就是勃勃向上的野心。
郑允浩对他点点头:“你也早点休息。”
“嗯,我会的,允浩哥。”朴有天微笑。
郑允浩看着他们都回房,没有马上去睡,而是给金恩和打了个电话。
“需要律师吗?”金恩和听完他的话,只说了这么一句。金在中对她来说和陌生人没有区别。金恩和确实没法违心地说她很担心金在中。这件事她从头到尾最担心的只有一点:唇亡齿寒。如果s.m可以随意换下金在中,那就有可能换下郑允浩,也有可能换下沈昌珉。
“暂时不用。我父亲就是从事法律工作的,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明天肯定会有很多媒体。恩和啊,明天不要过来看我们打歌了。会把你卷进来的。”郑允浩给金恩和打电话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这个。
金恩和本来想说不用,但又一想,明天的事情会向什么方向发展还不清楚。没有男人会希望自己的女朋友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她何必非要到场让允浩哥分心呢。所以她干脆地回了一句:“好,我等你亲口跟我说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21号,人气歌谣,东方神起待机室。当情绪比较低沉的五个人都准备好上台前的装扮,各自坐在角落里沉默时,平时负责他们杂物的一个生活助理姐姐买了一大捧黄玫瑰回来了。
郑允浩站起来迎上去:“怎么是黄玫瑰?我们唱歌时从胸口拿出的不是红玫瑰吗?”
“是我让她换的。今天你们要改用黄玫瑰。”黄成旭关上门,回头对他们说:“黄玫瑰的花语是‘离别’。只要你们今天完成了演出,晚上就有人传播黄玫瑰代表的意义。粉丝们会觉得你们这种不同寻常的举动,是因为有队员要被换走,所以才用代表‘离别’的黄玫瑰向歌迷和队友告别。”
“昨天李秀满老师应该已经跟你们说过要做什么了吧。好好准备。”
郑允浩从那捧花里抽出几枝,递给队员。每送出一朵就抱抱对方,最后才来到金在中跟前,递给他:“在中哥,会没事的。”
金在中扯出一个笑容,接过黄玫瑰,盯着花发呆。
打歌正式开始,他们刚走到台上站定,下面的粉丝就爆发出一阵欢呼,还有很多女孩失声痛哭。流言传了两天,已经彻底让不少粉丝深信不疑。也因此今天赶到现场的歌迷格外多,让演播室快装不下了。
“五个人要一直在一起!”
“少一个都不是东方神起!”
“five forever!”
类似的呐喊声不断响起,还没开始放伴奏音乐,现场已经炸开了锅。
这种气氛太感染人,加上之前一直怀有的担忧。很快五个人在台上都唱得动了情,眼中闪着泪花。朴有天唱到中途就痛哭不止,更是在结束时把《我相信》的一句rap歌词“you are the only one”改成了“we are the only one”。
然后在一片哭泣中,他们结束了这场演出,连接下来mc宣布一位受赏的时候也被全场的喧哗声盖住了。
东方神起从sbs的大楼出来时,被等候已久的记者们围堵住。不断有人求证“换人事件”是否属实。安保和经纪人都顶在他们身前,挡住记者的接近。黄成旭一边带头朝外挤一边重复:“不好意思,今天东方神起不接受采访。”
就在这时,郑允浩突然抢出一步,对最近的那个话筒,掷地有声地说:“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离开东方神起。”
他一开腔,金俊秀马上跟着也发表立场:“没错,如果有一个人走了,我也不会留下来。”
沈昌珉这个平时低调的忙内也罕见地开了口:“有任何一个人退出东方神起,我就做回我的普通高中生。”
这几句话透露的信息太多。这么说换人是真有其事啦?记者们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凑上来,想要套出更多内·幕。但郑允浩已经退回去,没有再多说一句。
而这边,五家家长们已经聚在了一起。金在中的父母是最着急的,但他们是一辈子住在乡下的老实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要不,我们一起去找公司的社长求情,求他不要换掉我们在中?”
沈昌珉的爸爸沈东植摇头:“这恐怕没有用。”
金俊秀的爸爸金秦石跟着点头:“是啊,老板们都是铁石心肠,求情是没用的。他们只认钱。”
“孩子们不是都签了契约吗?那个13年契约。”郑允浩的爸爸郑阳贤开口:“既然签了13年,就应该按照契约约定的年份来。不可以单方面撕毁契约。”
郑阳贤看了看其他人:“按照法律流程走吧。我们五家家长联合签名,要求s.m必须执行13年的契约。这才是最有力的抗议。”
五家家长立刻达成一致。很快由郑阳贤起草,五家家长签名的协议书就出炉了。他们一起赶到s.m,提交给对方。
迫于家长释放的压力,本来还想再拖几天,再把换人事件炒作一下的s.m高层决定匆匆结束这次试探行动。
反正他们的目的基本上达到了。当天各地仙后举行的万人签名活动,还有无数歌迷云集在s.m楼下高呼“five forever!”。彻底激起了粉丝对idol的维护心。
第二天,22号,他们让东方神起五人出面,亲口否认“换人事件”。然后紧接着23号就把他们打包送去了日本,发行他们的《hug-来日纪念单曲》。以避开还未平息的争议。
12月,他们回到韩国,在各大颁奖礼间奔走。获得mnetkmtv 新人奖、最佳衣着奖男子歌手部、海外通讯传媒奖歌手部、sbs汉城歌谣大奖新人奖,本奖、第十一届韩国演艺艺术奖新世代组合歌手、sbs歌谣大奖,本奖、mbc十大歌手奖。成为即徐太志和孩子们之后首个出道获得新人奖和本奖的歌手,现在这一纪录依然保持在东方神起的手中。
不过……金恩和只在一开始关注了一下他们的获奖情况,就立刻被另外一件事吸引走了注意力。12月10日《tri-angle》mv首播,金恩和很兴奋地跑去围观,然后乐疯了,趴在床上笑了一个下午,火速更新了她的cy:
【kekekekeke……昌珉呐,你是不是和cody姐姐抢零食,结果一不小心把一整包妙脆角全倒在自己头上了?我居然看到有人留言说你的发型像美国自由女神像!哼!哪里像了!明明是一满头的妙脆角嘛╭(╯^╰)╮】
金恩和一更新cy,立刻引得她家bunny集体围观东方神起的新mv,差点把网站刷爆。导致mv点击数飙升。无数bunny在金恩和楼下跟风,各种拍自家女神马屁:
【给我女神点个赞,不能更形象!果然是文学系高材生有木有,妙!笔!生!花!】
【女神女神,这么奇葩的造型你不要饭了,女神求回头!求迷途知返!】
【小仙女又傲娇了,大仙女快来给你家兔子顺毛!】
【卧槽!他们这是把各种武器插头上了吗?】
……
沈昌珉毫不知情,他这几天很开心地跟着哥哥们四处领奖。直到每个工作人员看到他,都对他露出奇怪的表情,他才意识到不对!再三追问之下,他跑到网上看金恩和发布的cy,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默默跑去金恩和的那里回复了一条:
【恩和姐……别这样,我还要打歌啊!会有心理阴影的!】
然后他的回复被眼尖的bunny发现了,立刻滚过来:
【哇!妙脆角出现,合影留念!】
【妙脆角真身!必须合影!】
【弟弟别走啊,我们多聊会儿呗。】
【合影!】
……
沈昌珉默默退散,直接给金恩和发了一条短信:
【恩和姐!再也不帮允浩哥关手机了!哼!】
金恩和此时正在激动地跟郑允浩通电话,还没来得及看沈昌珉的短信:“允浩哥!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化那套羽毛妆让我扑一次!嗷嗷嗷,好妖孽!我被mv那个开场镜头秒到了!要是不给我看就不许进门!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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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黄玫瑰事件的真相,是我的猜测。
黄玫瑰事件的解决,这个是真的。当年是五家家长联合签名才迫使傻帽放弃了换人。这个协议后来在东神退队打官司的过程中,被傻帽家拿出来公示了。网上可以查到五家签名的扫描件图。
说个题外话,当年好多小道消息,神马“俊秀和有天下跪求情保住金在中”啊,神马“允浩偷偷联络粉丝站高层向傻帽施压”啊,全部都是扯淡好么。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是几个未成年人就搞得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