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一直带在身上,今日也算派上了用场。
望着床榻上那方光洁的丝帕,宋然咬了咬牙,从发髻上拔出一根金钗划破了手指,将血滴在了丝帕上,“明日就用这个交差吧。”
把头上的发饰都拆干净后,宋然将屋内的蜡烛悉数熄灭,而后躺在了另一个小榻上歇息了。
另一边的段金蕊从天亮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人来。
直到她派去打探消息的红鸾回来告诉她王爷歇在了蘅芜阁,她才任由青雀给自己拆掉了发髻,躺倒在榻上,抱着枕头流泪到天明。
第二日,宋然怕沈亦澈察觉出来,早早就起来了。
等沈亦澈醒来时,宋然已经坐在梳妆台前簪花了,见到他醒了,站起身来对他笑道,“王爷醒了?”
沈亦澈此刻有些头疼,想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但是见到床上的帕子是沾了血的,有些疑惑,他们昨日真的做了夫妻了吗?
宋然不给他多想的机会,接着道,“王爷既然醒了,就快些让人服侍你洗漱更衣吧,皇后娘娘还等着我们进宫呢。”
沈亦澈莫名觉得她的话里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勾唇道,“既如此,那王妃还不快来服侍本王?妻子服侍夫君不是天经地义吗?”
“是,奴家这就过来,服侍殿下!”宋然皮笑肉不笑,服侍二字咬的格外重。
替沈亦澈系腰带时,宋然故意用力,狠狠地勒了他一下,正在偷笑,沈亦澈一把将她搂住,在她耳边呵气道,“动作轻点,为夫的腰可不似王妃这般不盈一握。”
说着还故意用手捏了捏宋然的腰,宋然心中不忿,也只能规规矩矩地继续替他穿衣服。
辰时刚过,沈亦澈就携着两位新妇进宫给皇后皇帝请了安,帝后二人赏赐了很多自不必说。
请完安,沈亦澈以公务繁忙为由就带着宋然和段金蕊回了宸王府。
段金蕊一夜未眠,为了遮盖难看的脸色,涂了厚厚一层胭脂。
回去的路上,段金蕊也一直想着昨夜宸王留宿在宋然房里之事 。
虽说大婚留在正妃房里天经地义,但是她身为丞相嫡女,新婚之夜独守空房还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恍惚间,她听到沈亦澈在叫她。
“侧妃?”
“啊?是,王爷何事?”这还是成婚后,沈亦澈第一次同她说话。
“以后别再涂这么厚的粉了,看着怪渗人的。”沈亦澈看了看宋然,又道,“你看王妃,淡施脂粉也就很好看了。”
“是,妾身知道了。”段金蕊低着头,紧紧握着拳头,心中对宋然嫉恨更甚。
宋然莫名被提及,知道沈亦澈没安好心,故意挑拨离间,但她也懒得去参与这些后宅的人情世故,索性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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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星改名沈亦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