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给我送一支笔、一个笔记本来吧!”
无厘头的要求听上去有些怀念,鹿目唯应下了,带着包里的纸笔去到了月永雷欧指定的地方。
那是一个医院。
再拨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人已经变了。
按着那个人说的地址,鹿目唯找到了月永雷欧的病房号。
病房里只剩下月永雷欧一个人了,听到敲门的声音,他说:“进来吧,是鹿目来了吗?”
“是我。”
鹿目唯用了和上次通话的时候同样的回答。
他看了看病床上的人,浓烈的药酒的味道以及到处缠着绷带的样子让他沉下了眸色。
对热爱写乐谱的人来说最重要的手被缠了绷带夹了固定板吊在脖子上,鹿目唯没想到再见到月永雷欧的时候,他会是这样一个浑身是伤的样子。
“笔和纸呢,快点拿出来。”月永雷欧催促道,“我来唱谱,你要好好帮我记录下来啊!”
“伤怎么弄的?”
“这种小事就不要管啦,快点,再过一会儿我会把旋律忘记的。”
鹿目唯只好如他所愿地帮他记录音符。
月永雷欧的嗓音很好听,那是略显活泼而又带着些许优雅高贵感觉的声线。平常说话的时候会因为他的说话语气总是很电波系而显得有点欠揍,现在唱起旋律来才真的展露出了声音的好听。
反反复复修改了几遍后,月永雷欧才让他把本子放下。
“其实也没什么啦……”
受伤的原因被他慢慢诉说。
其实也就是一个为了救下被欺负的小猫咪而不小心被混混殴打的故事。
“说得这么轻描淡写。”鹿目唯看着他的伤,心里有些难受,“如果没有你们学校的同学,你现在还在路上躺着。”
“所以说我很幸运~”
幸运吗?
最重要的手都骨折了。
“如果伤势很重,你会再也演奏不了乐器。”
他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轻轻摸了摸那被绷带缠住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