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嫁妆才是!”符卿开不服气的争辩了一句。
“好好好。”武昱岩颇为好脾气的顺着他。
两人走走聊聊,回了衙门,用过晚饭之后,符卿开想起有许多文书堆在案头。武昱岩便不打扰他了,替他掩了书房的门,想着早上准备的换洗衣服还在家里没有拿过来,便先回家去了。乌金倒是没回去,死活赖在符卿开的脚背上,符卿开笑言,“倒也暖和。”武昱岩只好将其留下了。武昱岩在衙门有一个房间,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他每日都是在符卿开房里歇下的。
今夜无月无风,大冬天的天色一暗,街上便没半个人了。武昱岩有武功傍身,性格又沉着冷静,自然没半分好怕的。他提了一盏小小的纸灯笼,这纸灯笼是上个月他和符卿开利用休假的时间做的,一共两盏。
灯笼架是武昱岩自己扎的,符卿开本来也想学来着,手被竹片上的毛刺割了几回之后,只能放弃了。这纸灯笼的纸皮是托巧眉买的,这丫头,存心捉弄他,竟给买了粉色。买都买了,只好用了,他还顺手多做了一个给黄细六,逼他用这个,免得这小子到处笑话他用这盏粉灯笼。
其实武昱岩人高马大,面容硬朗,就算用粉灯笼也丝毫没有女气。这柔柔的粉光照得他更柔和了些,像是没平日里那么冷面。武昱岩看着这粉光,脑海里冒出符卿开挑着这盏灯笼时的场景,肤光微粉,眸光如水,真是好看极了,叫人只想把他一把按进怀里揉一揉。
武昱岩无声的‘啧’了一下,加快的脚步,只想取了衣服就回去,回符卿开身边。
在路过一个黑乎乎的胡同口时,忽然有一声痛苦又破碎的呻吟声飘了过来。武昱岩屏息驻足,那人又叫了一声,并不是错觉。武昱岩立刻循声跑去,看到一个白衣人靠在墙上,像一滩软泥。
武昱岩将灯笼贴近他,“沈堂生!?”
“武大哥救命。”沈堂生面无血色,嘴唇青紫。
“哪里受伤了?”武昱岩蹲了下来。
“没有受伤,只是,只是心疾犯了。”沈堂生说话一字三喘,极为吃力,“大哥,我心好疼,能不能带我回去一个地方。”
“难道不回家吗?”武昱岩有些奇怪。
“我不能让娘亲发觉我的病。”沈堂生说着,又是痛苦又是担忧,脸上尽是泪痕。
第47章:年少情念
武昱岩伸手去扶他,沈堂生的手臂挂在武昱岩的脖子上,宛如一滩水一样,双腿站也站不稳。武昱岩无法,只能将他抱起,沈堂生的脑袋靠在他肩上,气息不断的呼出来,武昱岩很不喜欢这感觉,不过现在人命关天,他也只是皱了皱眉。
沈堂生说的那个地方是他家的一个别苑,在山脚下,有些路程。武昱岩忽然觉得脖子上一湿,武昱岩偏头一看,沈堂生的唇碰到了他的脖子。武昱岩的眉头又紧了紧,叫了沈堂生一句,沈堂生紧闭着眼没有回答,武昱岩以为他竟晕了过去,连忙加快脚步。
沈堂生依旧闭着眼,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不易觉察的弧度。
好不容易到了别苑,好在别苑不大,也不难找。武昱岩径直踹门进了主卧,将沈堂生放在床上,拿火折子燃了油灯。
沈堂生‘悠悠转醒’,武昱岩忙问,“药在哪里?”
“没有药。”沈堂生艰难的说。“每几个月便会发作一次,每次要折磨我一整夜。”
武昱岩有些同情的说,“以前没听你提过这个毛病。”
沈堂生偏了偏头,瞧着站在床前的武昱岩,这个角度显得他的下巴尖尖。“武大哥也没问我呀。”
武昱岩不知说什么来回答,沈堂生便自顾自的又说,“武大哥不像小时候那般疼我了。”
“我大你许多,小时候玩不到一块去,也没有多疼你。”武昱岩觉得他说的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