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毒了!”
萧译一眼看出猫腻,拦着身后的人,狐狸队长一看,有些乍舌,“这什么毒?怎么浑身冒热气。”
准确地说,是秦峣臂膀上的伤口冒热气,就好像...好像被烫熟了一样。
众人正心惊,却见秦峣惨叫越来越强烈,在地上混乱打滚抓挠,血肉飞溅。
但不知为何,也许看出这人没有逃走的可能性,萧译忽然侧开一步,狐狸队长看了他一眼,目光一闪,也侧开了。
见状,罗科等人福至心灵,齐齐退开一些,就好像要给秦峣让开一条路,其实不是,是把空间腾出,让另一侧聚集的那些家属们都看到这一幕。
刚刚他们本来可以走的,但听说秦峣可能要逃走,这还了得,不顾警卫的阻拦都要冲过去拦人。
拦不住的话,就地打死!
王蔷也给自家保镖使了几个眼色,让人过去看情况出手。
让他们惊讶的是他们看到的反而是...几分钟前还如同魔鬼一般以残忍阴毒渗人的秦峣此刻癫狂得很,不过这种癫狂残暴不再是对他人的,而是对他自己,竟自己挠抓身上的血肉,场面极端可怖,但众人吃惊之下却纷纷觉得快意,尤其是那些受害者家属,眼下更是恨不得敲锣打鼓。
这恶魔,怕是遭天谴了。
“这是中毒了?”李珺刚刚摸到了王蔷边上,好奇问,后者估摸着也是这情况,否则别指望老天开眼或者秦峣自己良心发现。
画面真血腥啊,特么能下三碗饭。
不过瞧着好像是个慢性毒药,突然爆发,却是慢性折磨,你看秦峣那副惨状,那般挣扎,几乎欲自杀,可就是不死。
他就当着众人的面被这种可怕的毒素折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萧译忽然接到一条信息——保释出去后待在监管家中的秦枢是个假货,真人已经逃出去了。
该死!
第219章 冒险 这是哪里招惹来的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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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枢现在压根不在b市,他在昨晚的时候就已经移花接木,从b市家中逃出,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一个包,里面装着包含着巨大财富的文件,无关他现在的身份账号,毕竟国家可以轻松将他名下的资产冻结,这些文件跟凭证是他这些年转移资产的证明,还有一些涉及的机密,只要他逃到国外,一样可以凭借这些东西东山再起。
津港海域边上,在四个能人带领下逃出生天的秦枢已瞧见前面偏僻的废弃的一块码头。
“人还没来?”秦枢发现自己到了,但接应的船跟人还没到,一时皱眉,他是个狡猾的,对黑镜也不全尽信,看到这后,第一反应是自己被黑镜的人耍了,或者对方是在埋伏着暗杀自己,好夺走自己手中的东西?
但黑镜什么财富没有,应该也看不上这些,自己已经给出了真正的交易砝码,莫非是杀人灭口?
他心生疑窦,担忧之下想要离开,就在此时。
“你是在等人吗?我也是。”
一道声音忽然从后面的废弃站所传出。
秦枢猛然朝后看去。
这里以前也是正当用的,但后来地方不够大,满足不了暴涨的海运需求,就早早换了别的地方新建,但这里一直没有新的规划,也就这么放着,几十年前建的,如今看来早已落伍颓败,但依稀能看到往日的繁华,只是青苔灰尘弥补,砖墙破败,门窗也早已败倒。
但歪倒的大门里面传出了脚步声,一个女子从里面的阴影中走出,腰悬苗刀,屋内错落的光影与之平稳的脚步交叉,她的面容一时闪,一时现。
秦枢表情变了,但忽然,他也笑了。
因为有人来了。
詹箬顿足,看向从废弃站所四个方位进来的黑影。
一个矮子,一个妇人,还有一个壮汉跟老头,看起来都是普普通通的人,但他们都是黑镜深埋在人海之中的高手。
具体是几将级别的不确定,但肯定不是等闲人物。
他们一直躲在附近监看,等的是秦枢么?
不,他们等的是詹箬,但没想到詹箬一开始就在,果然非同小可。
看来是因为秦枢出现了她才现身。
既如此,四人也就不躲了,立即过来包抄。
詹箬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眼神却越过他们也往外更远的地方看。
隔着码头堤坝河岸,对面杨柳处,还有其他区域,有待侯的狙击手听到了耳机中发来的信息。
他们开始调整位置,最终齐齐锁定那破站所。
破败的建筑,灌入的海风,远方河堤过案还有发展极好的新区,新区中的河岸流水边上是一排排的仿古建筑,各种店铺都有,但最大的那间是一戏院,二楼正有专业的戏剧演员在唱戏,那动人婉转的曲调婉婉而来,过河道且散流风,常人本听不到,但在这里的都是高手,耳力通明,自能在风声水声跟刀剑出鞘声中听出那戏曲的调子。
隐约有词。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云敛清空,冰轮乍涌,好一派清秋光景。
——月色虽好,只是四野皆是悲愁之声,令人可惨。只因秦王无道,以致兵戈四起,涂炭生灵,使那些无罪黎民,远别爹娘,抛妻弃子,怎地叫人不恨。正是千古英雄争何事,赢得沙场战俘寒。
千里荒芜胡不归,千里从军为了谁……
旁白到清秋光景的时候,子弹,刀锋,剑芒,若兵临乌江的泰然之势,在废弃站所内的交错光影中,四人本不是此刻的詹箬孤身一人可厮杀的,但四人在第一回 合近身时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