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打城管了,这大新闻啊,很快就被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吃瓜群众低声议论。
风铃躲在金叹的生活,双手死死抓着金叹的衣袖。
“嚯!敢打执法人员,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人。”
“现在你就见到了。”金叹一脸的不屑,指着那人说:“我朋友在这里买鸡枞菌你劝她离开就行,但是你怎么也不该吓唬她,把她辛辛苦苦踩在来的鸡枞菌给踢翻。”
“踢翻又怎么了?这是市场门口,我是执法人员,我有权清理所有乱摆摊卖菜的散户,看看墙上贴着告示。”那人瞄了两眼金叹身后的风铃,继续说:“听不懂人话,叫了她几遍拿走拿走,就杵在这儿一动不动,合着是个智障。”
所有人望向风铃,的确看出这女孩子神情恍惚,像是个智障女。
风铃吓得把头埋得更低,很怕生。
“放下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更没有人敢说你坏话。”金叹拍拍风铃的手,扭过头望向那名城管。
说实话,金叹才是没见过如此敢在他面前嚣张,甚至大声说话的人,这名城管显然触犯到了金叹。
暴力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金叹抬腿一脚就踹到那人的肚子上,那人根本没想到金叹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还敢踹一脚,这是何等嚣张啊!
“草你妈的,老子打死你。”
那人破骂一声就要朝金叹扑过来,周围的群众赶紧拿出手机对准那名城管。
“……”城管很无语。
旁边两名城管赶紧把他拉住,毕竟这里都是老百姓,要是殴打起来,显然这事要上新闻热搜,那样就成了城管殴打商贩了,有理都变成没理了。
金叹才不管那些,也不会管事情影响,对他来说你踢翻了风铃的劳动成果这才是天大的事。
“你马上给我朋友道歉。”语气极度嚣张,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这身怒吼,周围觉得这年轻人终究是年轻气盛,逞一时之能。
“卧槽!老子又没说错,大家说她是不是智障,要是她不是智障,我说错了,老子给她磕头都行。年轻人我再次说一遍,我是执法部门,你刚才殴打执法部门,你已经犯法了,要是在得寸进尺,行不行我以殴打执法人员和寻衅滋事罪把你们两抓起来?”
这话一出,周围有好心的群众开始劝说金叹差不多得了,别在闹下去,要不然吃亏的还是你。
金叹不想算,一个在再而三的说风铃是智障,风铃是金叹的朋友,是金叹金叹带她来市集买鸡枞菌的,不会让她吃半点亏。而且金叹岂能让人指着他鼻子骂?
最重要一点就是,金叹最近一周在山旮旯里面天天听鬼故事,心里憋屈这儿勒,正好找个人来当出气筒。
很荣幸这名嚣张的城管成功入选金叹的出气筒。
自然是不管你愿不愿意的,总之你是要给你造成点心里阴影才肯罢休。
那名城管见金叹那副眼神,那眼神根本就是不可一世,完全没有把我当成人看的眼神。
那人顿时就怒了,“还愣着干嘛,给我带走,麻痹的殴打执法人员还敢嚣张,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王法?呵呵……”金叹笑了笑道:“行,我跟你走一趟,不过你给我记住,别后悔。”
“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那人说,要不是穿着这身制服,早就教金叹做人了。
那人指着马路边的执法车辆,“别耽误大家时间,赶紧跟我回城管队接受处罚。”
金叹拉着风铃的手,大步朝车辆走去。
风铃有些害怕,眼神中更多的是对金叹的担心,坐在车辆后排,死死拽着金叹,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都说了,没事,别担心,我待会就让他们把你辛辛苦苦的采摘的鸡枞菌钱不给你,看谁敢抵赖。”
“不不不……我怕……”
“呵呵!有什么好怕的。”金叹低声凑上去在风铃的耳边说:“我是金叹,金叹认定的事情,没有办不到的,你不相信我?”
“金叹?”
“嗯,金叹就是王法。”
“????”风铃不懂金叹的这话的意思,理解不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金叹。
前排的城管透过后视镜看到这后排的年轻人和一个智障女聊得火热,心里倒是冷喝。
到了城管大队。
金叹和风铃被“请”下了车,金叹很随和的跟着那几名城管朝大厅走去。
经过走廊的时候,楼上下来一个中年人刚好和金叹错过,中年人快步下楼往下走廊那边被请进房间的金叹和风铃的背影,看了半晌,并没有前去确认,只是疑惑的摇摇头。
“张局,张局?”旁边的城管大队长王波喊了岭南县公安局局长张峰两声,张峰才回过神,“张局看到谁呢?”
“哦……没什么,看花了。别送了,我先走了。”
张峰回到专车离开,脑子里还是在想刚才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背影。
张峰认识金叹,金叹不认识他。
一年前金叹和秦振国在江宁水上人家吃饭,那次张峰也在,不过只是陪衬,在一边默默的笑笑,心里是有想结识金叹的想法,奈何自己身份低微,如不了金叹的法眼,所以一直不敢上去打招呼。
不过,这一年张峰运气不错,搭上了秦振国的线,仅仅一年时间就干到岭南公安局长的位置。
…
…
金叹和风铃在办公室呆了十多分钟,大门才被推开,刚才那名城管叫做彭华,此时带着他的领导王洪进来。
“就你出手殴打执法人员?”领导王洪问。
“执法人员?拿出证件出来看看是不是临时工。”
啪!
王洪见金叹口气如此嚣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金叹道:“现在是我问你,说打没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可是有记录仪的,你要是不说实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妈的,反了不成!”
“别那么大声,吓到我妹妹了。”金叹护着风铃,起身说:“打了又怎么了?啊!麻痹的啥玩意儿,在我面前大吼大叫,赶紧把证件拿出来,我看看是不是临时工!免得待会出事了,又给老子说是临时工。”
“你有什么资格看!放肆。”王洪把打印出来的罪证放在桌子,指着说:“竟然承认了,那就接受罚款,扰乱治安罪、殴打执法人员罪,一罪并罚,懒得跟你废话,打电话叫派出所让人把他带走,妈的,嚣张得很是不是,看你进去管几天还敢不敢嚣张。”王浩也是有脾气的,面对金叹如此嚣张,他也冒火了。
“打啊!”金叹一副不怕事的表情。
风铃此时哭了,应该是吓哭了。
“你怎么了?”金叹蹲下来,轻声细语的问风铃。
风铃抓着金叹的手,说:“我怕,我们走吧,我怕!”
毕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傻丫头,看到这那多人把他们围着,风铃吓得脸色惨白。
“放心没事。”
王洪说:“小子做人别太嚣张,年轻气盛不知好事,看看你把你朋友吓得,哎!交罚款吧,交往就走人。”王洪毕竟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到金叹这个年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弄清楚事情后知道是自己的下属先踢了这女孩子的鸡枞菌才导致现在这起事件。
“我们走吧……”风铃带着祈求说。
“哎!”看到风铃吓成这样,金叹只有认了。
王洪拿过来罚款给金叹,说:“该罚还得发,自己看着办吧,要是交不了罚款,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年轻人走错了事,就要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