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出陈秋娘眼里的紧张,对她道:“要是有人来买恭荷包,你就按我说的卖。”
“娘,你记住啊,这些荷包不讲价,不单卖。”
陈秋娘点点头:“那,那好吧。”
薛双双知道她耳根子软,加上她本身的见识限制了她的价值观,在她心里,这些荷包其实值不了多少钱,所以她自己心里都底气不足,弄不好别人多说几句她就便宜卖出去了。
薛双双想到这里,不由对薛顺道:“爹,你看着点我娘,别让她把这些荷包卖便宜了。”
薛顺点点头:“知道了,你去吧。”
薛双双飞快离开了,其实她并没有去哪里,而是进了附近一间高档的成衣铺子,给薛顺挑了一套上好的衣裳,付了钱就跑回摊子上去。
陈秋娘见她离开不过一刻钟,手里就抱着一个布包回来了,奇怪道:“双双,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薛双双举起布包道:“我给爹爹买了身衣裳。”
陈秋娘:“好好的,给你爹买什么衣裳?家里的衣裳都穿不完,你又买,多浪费银子。”
薛顺倒是看了她手里的布包一眼,问道:“这衣裳,有什么说法?”
薛双双笑起来:“哎,还是爹爹聪明。”
“爹呀,我跟我娘摊了上这些荷包能不能卖出去,就看你的了。”
她把手里的布包往薛顺手里一塞,悄声道:“爹,你找个没有地方,把这身衣裳换上,然后等人多的时候……”
薛双双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一说,薛顺听后点点头,拿着衣裳离开了。
陈秋娘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等薛顺离开了才反应过来,迟疑道:“这种法子管用?”
薛双双点头:“管用,当然管用啊。”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托的作用都不容小觑。
薛顺找地方换了衣裳,把原来那身衣裳放回牛车上,然后慢悠悠往陈秋娘和薛双双两个摆摊的地方去。
双双说了,要他假装成一个忽然暴富的有钱老爷,家里正好有个参加县试的儿子,路过荷包摊子的时候,只到叫卖声,他望子成龙心切,想给孩子弄个好彩头,当场花钱买下。
当然了,这个时机很重要,等到周围学子越多的时候,效果越好。
为了等这个人多的时机,薛顺一直在附近转悠,而摊子那边,薛双双已经扯开嗓子喊起来:“瞧一瞧啊看一看,荷包套件优惠大酬宾!”
“福星高照荷包套件,一套三只,一百零八文钱一套!”
“吉祥如意四件套,一百六十六文钱一套……”
“更有金榜题名八件套,只要八百八十八……”
“蟾宫折桂九件套,只要九百九十八文……”
“我们的荷包谪端大气上档次,蟾宫折桂好彩头!”
“不要你几两银子,也不要你几十两银子,只要几百文。”
“几百文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天大彩头带回家,读里出个读书郎。”
“读书郎,本事高,下场考状元。”
“大家快来看,快来买……”
“无论是金榜题名还是蟾宫折桂,数量不多,先到先得,手快有,手慢无,想要买的赶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