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州对薛顺道:“我们要是为你说话,肯定会被归为同党,到时候一家大小都要去刑部大牢团聚。”
“所以,二弟,你还是尽早打算吧。”
“不能把一家大小都搭进去。”
薛顺冷笑:“双双是我闺女,你们不帮我帮,你们不出力,我自己想办法,我一定会把她救出来的。”
他说着,转头就走。
朱老爷在身后喝道:“站住!你自己把她救出来,你用什么把她救出来?还不是要借着朱家的势去找人?”
“要是没有朱家,你在京城根本寸步难行,什么都不是!”
“你这么做,是要连累整个朱家都跟着一起倒霉。”
“我告诉你,你现在,老老实实听我的话,趁着还没牵连到你头上来,马上去衙门跟她断绝关系。”
“不然,别说我不顾孙女,别怪我连你这个儿子都不认!”
薛顺冷笑着看向他:“反正你连孙女都已经不认了,再多加一个儿子不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我从头到尾都姓薛,跟朱家没什么关系,也算不上是你们朱家人,朱老爷认不认我,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孔氏惊呼一声:“承业,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是我儿子啊,你是我亲儿子,怎么跟朱家没关系?”
“好好好!”朱老爷已是气急,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怒极反笑道:“不识好歹的东西!真以为我把你找回来,你就可以无法无天,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既然如此,那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我朱家的人,有任何事情,也不要牵连到我们朱家头上。”
薛顺道:“朱老爷放心,我虽然穷,也不至于胡乱攀亲,看着谁家里有钱就贴上去。”
“亲是你们非要认的,京城也是你们非让我来的。”
“我和朱家,本来就桥归桥,路归路,并无相干。”
“现在朱老爷把话说清楚了,正好大家痛快,也不至于以后再牵扯不清。”
孔氏急道:“承业,你说得什么胡话?你是我儿子,怎么跟朱家不相干?赶紧给你爹赔个不是,你以后还要继承朱家的家业的,别惹你爹生气。”
薛顺目光复杂的看了孔氏一眼,这人生了他,却从来没有对他上心过,只把他当成争取家产的工具。
若是当年,孔氏对年幼的孩子上心一些,薛顺就不会在朱家众多人手的眼皮底下,被薛老头薛老太偷偷抢走;
如果孩子丢了以后,孔氏能上心一些,薛顺就会被提前找回来,不至于在老薛家被搓磨几十年;
如果,朱成州把人找回来以后,孔氏能多关心他一些,像一个纯母亲对孩子那样,真正的关心,而不是只为了把他推出来,当成和朱成州争夺朱家家产的工具,那么薛顺都不会对整个朱家这么失望,至少,会尽到人子该尽的本份。
可惜,孔氏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点。
薛顺对她,也不存在任何感情。
眼看到了这个时候,孔氏还不忘朱家的家产,心心念念都想让他留在朱家,把家产争到手,薛顺就再也忍不住,要戳穿她一直以来,自欺欺人的假象。
薛顺说:“朱太太,我想,有一件事,您可能一直没有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