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湛冷漠的看向徐进,说出来的话残忍无情。
他说:“不必了!本公子这里,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饶你性命,不过是念在你是父亲送来的人。”
“你对父亲的忠心毋庸置疑,对父亲的命令也执行得很好,这才救了你一命。”
不再受主子信任的近卫,还有什么前程?
徐进大惊:“公子,属下只是一时糊涂,请公子再给属下一个机会。”
姜湛看了他好一会儿,缓缓摇头:“徐进,本公子给过你机会的,不止一次两次,只是,你从来没看在眼里,这次,更是连双双遇险这样的事情,都敢瞒着我。”
“徐进你自己说,你要让本公子怎么敢再相信你真的会对我忠心?”
徐进想为自己分辨:“公子,属下没有对您不忠心,属下只是觉得夫人是为了您好,这才帮着隐瞒。”
姜湛深吸一口气,看向徐进的目光更加失望了。
“你觉得是为我好?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这么觉得?”
“徐进,你已经失了一个近卫该有的品质。”
“父亲把你送到我身边,说明了让你听我差遣,结果,你把我的消息,三天一次,每次都一字不露的报到北疆父亲那里,这就是你对我的忠心?”
“我体谅父亲一片拳拳爱子之心,于是也就是睁只眼闭只眼,并没有阻止你的行为。”
“可是,徐进,你若是有一点把我当成你的主子,但凡有你所说的忠心,这件事从一开始,你就应该汇报于我,至于要不要把我的消息传去给父亲,也应该由我来决定。”
“因为,从父亲把你送到我身边的那一刻开始,我才是你的主子,你唯一的主子。”
“然而你并没有这么做。”
“你一边说着对我尽忠,一边背着我,继续听从父亲的命令。”
徐进:“我……我……公子,候爷把属下送到您身边,就是为了保证您的安危,更加方便的知晓您的消息,属下来之前,候爷就是这么吩咐的。”
姜湛神色一冷,冷声道:“那我就只问一句,如果有一天,我的命令和父亲的命令相冲突,你听谁的?”
徐进哑然:“我……”
姜湛冷笑:“说不出来了是吧?可见你心里,到这个时候还在摇摆不定,嘴里说着以后一定对我尽忠,实际上,到时候,一旦父亲命令你做些什么,你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照做。”
徐进哑口无言。
他无法否认,不能反驳,因为姜湛说的是实情,在他心里,并没有真正把姜湛当成新的主子,习惯于先听从永宁候姜铣的命令,从而忽略羡慕这个真正的主子。
如果,姜湛真的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徐近这种做法,也许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然而姜湛不是。
他本质上,就是候府出身的贵公子,对这些东西,生来便比旁人知道得多。
所以,他不会容许身边存在三心二意的近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