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叔公等人全都把目光看过去,等着这位族老说的另一个可能是什么。
事关制糖厂能不能继续开下去赚钱,这位族老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人,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他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白溪村的人把制糖厂方子卖出去了。”
“要知道,这制糖方子可不止我们几个手里有,白溪村的人,知道这个方子的也不少。”
“说不定就是他们看不得我们几个赚钱眼红,就偷偷把制糖方子卖出去,让我们制糖厂开不下去。”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薛家几个族老一时全都沉默下来,到底怎么回事,还是得到衙门才知道。
到了衙门之后,薛家几个族老才知道,出面告他们的不是别人,就是原来清水镇的第一富户,现如今已经把重心转移到县里去发展的钱老爷。
虽然是钱老爷告的他们,但是并没有亲自来过堂,公堂上站着笑眯眯胖呼呼的中年人,是钱家的管事,他代表钱老爷上堂,向薛家村制糖厂进行索赔。
薛家村几位族老原本还质疑是某个富户眼红他们的制糖厂,所以才故意搞鬼,可一看对方是钱老爷,立即把这个想法抛到脑后。
以钱老爷清水镇第一富户的名头,赚钱的生意大把大把的,比制糖厂赚钱的生意也不知道有多少,根本犯不着为了一个制糖方子就往自己脸上抹黑。
既然这样,那就说明,制糖方子被卖出去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薛家村几位族老全都慌了神,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甚至生出一种强烈的直觉,那就是这个制糖厂,他们可能真的保不住了。
薛三叔公垂死挣扎道:“大人,知道制糖方子的,不止我们几人,白溪村也有人知道,说不定就是他们卑鄙无耻,偷偷卖了制糖方子,却想栽赃到我们头上。”
只是对方展示出来的契书上面,无论是摁的手印还是签的名字,都是薛家村的人。
签名的薛贵,手印摁了两个,一个是薛贵的,一个,是薛家村那个被几位族老推出来当傀儡的村长的。
证据确凿,这下想推到白溪村的人身上都不行。
薛家村几位族老的脸都绿了,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薛贵偷偷把方子拿出来卖了。
为什么他们知道是薛贵,而不是那个傀儡村长呢?
因为前段时间,薛贵回到薛家村,一副改邪归正的样子,表示自己害死了薛老头薛老太很后悔,现在真心忏悔,想为村里做点事,以弥补之前犯下的过错。
这话反正是没有多少人相信的,而且薛家大房三房也不待见他,薛福和薛壮看到他都跟没看到一样。
薛贵一改常态,并不像以往那样,好吃懒做,高高在上,他还会主动给村里人帮忙了。
虽然,有时候别人根本不需要他帮忙,可他做出样子来了,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