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村的香皂厂能保住不被人强取豪夺,很大程度上因为李县令知道姜湛的真实身份,所以,直接从源头就把那些麻烦挡住了。
而之前的制糖厂能开下去,也跟薛双双和琳琅阁的合作有关,很多人,看在琳琅阁的份上,不敢乱动。
薛家村现在从白溪村脱离出去了,要是忽然出现一门很赚钱的生意,薛家村的人,保不住的。
王方木愣了一下,想不到薛双双并不是因为记恨薛家村的人,从而不愿意帮他们,而是真心实意为他们考虑,生怕他们有了赚钱的法子却守不住。
王方木忙道:“双双,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薛家村那边,并不是想要什么像制糖啊,做香皂啊这一类独一无二的赚钱营生,他们就是想问问你,有什么灵活的小点子,就跟,就跟你爹当初套圈圈那种差不多的办法,让村民可以有一条谋生的路。”
“最近年景不好,朝廷打仗,连税都更重了,地里的粮食交了租,根本养不活一家人。”
“难哪!”
如果只是出点小主意,还是可以的。
薛双双道:“里正大叔,像套圈那种不需要技术又能瞬间吸引大量顾客的点子,我暂时没法提供。”
“但是一些小窍门和小技巧,我还是可以提供的。”
“至于最后能不能赚到钱,还看村民自己愿不愿意吃苦。”
王方木一开始听薛双双说没有办法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失望,结果听到后面便又高兴起来。
王方木正色道:“薛家村的人以前跟我们是同一个村子,长辈们小时候抱过我,年幼的我看着他们长大,现在看他们日子过不下去,这心里不太好受。”
“所以双双,你要是有办法,就给他们出个主意,叫他们日子不至于太难过,要是你也主意,却因为他们自己懒而不愿意去做,也怪不得别人。”
王方木的话朴实又真心实意。
薛双双道:“村民只要愿意吃苦,并且多加钻研,想把日子过好,其实不算太难。”
“我记得,县里最近在修路,有很多民工在那里干活,有想赚钱的村民,可以去工地上卖吃食。”
“民工大多吃的是干粮,这种时候,要是能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饭菜,应该很多人都愿意。”
王方木迟疑道:“这样真的可行吗?民工们赚点钱不容易,让他们花钱在外面吃饭,怕是舍不得。”
薛双双道:“里正大叔,民工一天的工钱是多少?”
王方木道:“修路的活计辛苦,还要赶工,所以修路民工的工钱,比镇上给人干活的工钱高,一般有三十到三十五文一天。”
薛双双点点头,道:“可以把饭菜的价钱,控制在五文钱一份。”
“五分文一份的饭菜,两素一荤加一份饭,若要额外加菜,便另算钱,比如加块肉二文钱,加个鸡蛋两文,其他荤菜,也是两文钱一份,一份素菜一文钱,一份米饭两文钱,这些,可以拆分开来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