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香重重点头:“是,就是两只手把我们小姐推下去的,我刚才是这么说的,我现在还是这么说。”
薛双双面无表情:“我刚才根本没问过你这个问题。”
杏香:“……”
薛双双冷笑说道:“你这丫鬟也是好笑,口口声声说是被我收买了,所以才把郑小姐推下水去的,结果却连用哪只手推下水去的都不知道,你不觉得自己的说法可笑吗?”
郑老夫人一看情况不对,狠狠瞪了杏香一眼,觉得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边忙着帮腔道:“这贱婢做了亏心事,自己心里有鬼,着急忙慌的记不住也是正常。世子夫人若是想以此推卸责任,说不过去。”
薛双双冷冷看了郑老夫人一眼,说道:“我不需要推卸责任,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我的责任。”
郑老夫人喝道:“世子夫人是觉得,这里是永宁候府,我们郑家奈何不得世子夫人吗?”
薛双双笑了笑,说:“郑老夫人你说错了,在郑小姐落水这件事情上,别说在永宁候府,就算到了金銮殿,你们郑家,也奈何不得我。”
“你!”郑老夫人大怒,却不知如何辩驳。
郑尚书再次正视起薛双双来。
当时在元宵灯会上,郑尚书就觉得薛双双不同寻常。
一个乡下的村姑,还敢打尚书府的小姐,这胆子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直到听说她是永宁候府的世子夫人,郑尚书觉得,薛双双当时能有那个底气跟郑晴芳叫板,还敢打郑晴芳的耳光,是因为知道永宁候夫人在场,不会让她吃亏。
所以薛双双当时的行为,反倒不算什么。
只是现在,薛双双面对郑老夫人这么强硬的态度,又让郑尚书生出当时那种感觉。
郑尚书想,也许薛双双能安稳当上永宁候府的世子夫人,并不仅仅是因为运气好。
因为她身上,有一种别人学不来的大气。
郑尚书皱眉道:“世子夫人,老夫之所以留在这里,就是想和永宁候府协商处理这件事情,世子夫人如此咄咄逼人,会影响事情的最终结果。”
薛双双看向郑尚书,语气郑重,神态认真,说道:“尚书大人,虽然您是前辈,但是有两点,我需要纠正您一下。”
“第一点是。咄咄逼人的是郑老夫人,并不是我。”
“当然了,尚书大人您和郑老夫人夫妻一体,自然是站在她的角度说话,所以,您要这么指责我,我虽然不会认同,但是理解尚书大人这种不分黑白的做法。”
“第二点是,不管我的态度是怎么样的,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有且只有一个,不会有任何改变。”
郑尚书愠怒道:“世子夫人就那么笃定,尚书府不能把你怎么样?”
薛双双的声音自信而坚定:“是的,我笃定在这件事情上,我占据着道理。”
“永宁候府不想仗势欺人,但是,更不会让别人随便欺负。”
郑尚书没想到薛双双一个从乡下来的村妇,说起话来竟然滴水不露,并且咄咄逼人。
他一个朝廷大员,总不好跟一个年轻妇人大声争执,加上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说辞反驳,只好住口。
偏偏郑老夫人和郑晴芳两个加一起都说不过薛双双一个。
薛双双看向郑晴芳,神态睥睨:“郑小姐,你有什么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