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闻言险些气炸,这话要是带给大林寺,后者上不上云霞山不说,只怕自己这个金刚堂首座定会最先承受大林寺的压力。
毕竟,灯盏乃是从自己手中送出。
想到这里,元明深呼吸几次,总算将心中怒火压下。
“阿弥陀佛,老僧必定帮段施主将话带到……”双手合十对段皓躬身一礼,元明黑着脸转身就走。
两人数息之间,已经通过传音交锋数个来回。
孔砚不明就里,以为这老僧被宇澈教训得太狠,为了与段皓握手言和,这才不惜送出灯盏。
目送元明带人离去,孔砚脸色很难看。
他还想说服元明联手,谁知道,这位佛门半神境的举动,让他满腔说辞胎死腹中。
曹真卿低声说道:“老师,不如我等与段天南议和,否则……”
话不说尽,孔砚已知曹真卿深意,默然点点头,他可没信心一人怼上两位半神境。
曹真卿见状刚想开口,眼前突然一晃,出现一名身穿破旧道袍,背负双剑的老道。
击败元明后,宇澈对茅大方简单描述墓中发生之事,故而来晚一步。
“你就是孔砚?”宇澈向段皓善意一笑,转身漠然看向孔砚。
孔砚哪敢托大,连忙拱手行礼:“孔砚拜见宇澈前辈。”
“孔汇那老酸儒,可是打算看看我们这些老朋友能不能提起剑?要不然,怎会派你这么一位小辈过来试探?”宇澈道人冷笑连连。
孔砚叫苦不迭,他能感到,随着此言落下,对方两口剑器剧烈晃动,两股锋锐之气暗暗锁定自己。
“孔老于洗墨堂坐死关,已经四十年不履于世了……”孔砚挤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曹真卿等人束手而立,不敢开口。
孔汇乃是东山碑林上上代祭酒,相当于宇澈在茅山派的地位。
“孔汇在老道面前,他都不敢造次。你这个当徒孙的,哪来勇气到我茅山派耀武扬威?”宇澈冷冷一笑,背后一柄长剑猛然出鞘,无数细如牛毛的剑气激荡飚射,逼得曹真卿等人踉跄后退。
“破邪剑!”看到宇澈手持的赤红色长剑,孔砚发出一声惊呼。
宇澈冷笑连连,此剑喝道:“你倒是有三分眼力,可惜只识得物,却不识人……”
眼见段皓满脸笑意站在一旁,宇澈持剑向孔砚轻轻一挥:“天南真人乃是我茅山派的贵宾,你区区一个儒家小辈,竟敢对他不敬,接老道一剑,活下来再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