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段皓丢过来的一套阵旗,苦竹满脸为难:“师尊,看着动静,这昆仑派显然动用了宗门底蕴,仅凭这套纯阳锁阴阵加上弟子,恐怕拦不住他们……”
“忒得话多,速速去办。”段皓袍袖一挥,转身继续取出一件件布阵材料,继续埋头调整大阵。
苦竹见状无法,只得压下忐忑,将段皓赐予的纯阳锁阴阵布了起来。
只是此老心忧万分,旋即又将从柳丙丁处得来几座阵法添了进去,显然抱着聊胜于无的想法。
昆仑派的异常举动,瞒不过禁区内其他五大宗门。
“这桑松老鬼,莫非又要催动归一阳罡剑吗?”肩扛巨斧,身穿兽皮的胖大男子,看到昆仑派山门内不断冲天而起的灵气光柱,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旁边那位身材苗条,气质清冷的天香谷祖师:“接连催动归一阳罡剑,即便桑松扛得住,可支撑这记绝招所需的诸多剑阵,怕是事后也会崩溃大半,眼下我们又没联合逼上门,需要动用这么大的底牌?”
“兴许人家针对不是我们,而是另有他人呢?”黑衣老者双眼微动,说话的语气,带上一抹惊喜。
一直没有掺合的持枪男子和巨剑男子,闻言眼神一亮,齐声喝道:“段天南!”
“嘿嘿,除了这位深不可测的沧澜宗主,老夫想不到当下需要桑松动用宗门底牌的存在了。”黑衣老者抚掌大笑。
胖大男子摩拳擦掌,横肉遍生的丑脸,充满幸灾乐祸:“看这样子,昆仑派和沧澜宗谈崩了,话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行动了。”
“不急,不急,再看看,再看看。我们五宗可禁不起继续折腾,万一中了桑松老鬼欲擒故纵的算计,怕真有传承断绝的危险。”黑衣老者连忙拦住,深深看着昆仑派所在的方向。
……
与此同时,昆仑派,天妙峰。
何棋友坐立不安,不时看向居室之外,周莯手持一方洁白的锦帕,仔细擦拭着手中拐杖。
屋外,数名昆仑修士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暗暗警惕,人人手持长剑,封住屋内两人发作的方向。
“老鬼,你能不能安静一会,这走来走去,晃得老身眼花。”周莯放下拐杖,不满白了此老一眼。
何棋友挥手布下一个隔音的禁制:“老婆子,你还坐得住?没见,这昆仑派已将你我俩人,一起列入可能反水的怀疑对象?”
“谁让老身徒儿,乃是那段天南的侍妾?”
“唉,当初我就劝你三思……”
“哼!三思?挑选法器和吞服丹药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老鬼有在三思?”
“这……”
三言两语怼得何棋友词穷,周莯提起拐杖,突然站了起来,前者见状大惊,连忙喝问:“老婆子,你要干什么?”
“落星可是老身唯一的弟子,左右他昆仑派信不过你我,老身不如干脆反了!”周莯豁然回首,原本还算慈祥的面容,变得极为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