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儿被人救走了。
秦安若看到这一幕,不用柳林说也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而柳林的论断,跟她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柳林围绕着绳索走了一圈,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冰冷:“他们应该是一直都跟在秦烟儿身后的,也许不是为了保护秦烟儿。如果我们没有发现,等到秦烟儿得手了,这些人就可以去报官了。”
都是太子常用的伎俩,作为太子的身边人,甚至都不用多想,他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秦安若冷笑了一声:“祁复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真的觉得我拿他没有办法吗?”
看了一眼手中的药包,秦安若捏紧了它,回到了梁王府。
当着祁澈和祁凉两个人的面,秦安若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这一次我肯定会让祁复付出代价!”
饶是谁遇到了这种事情都会生气,祁凉和祁澈都能理解秦安若的想法。
但是关于秦安若说得话,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赞同。
“你觉得你拿着这个东西进宫,父皇就能相信你吗?”
“太子毕竟是太子,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就算是你去了,也是没有用的。”
“秦安若,我们冷静一下,你不要冲动啊!”
“……”
不仅祁澈与祁凉两个人不同意,就是一直以来都是来凑热闹的江越歌都出声反驳。
秦安若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
很显然,她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秦安若的坚持让剩下的几个人都很无奈。
心中骂祁复不做人的同时,也很为难,怎么秦安若就这么天真了?
祁澈咳嗽了一声,拿着帕子接住了某些猩红的液体,随即若无其事地跟秦安若说话:“六弟妹,不能进宫。父皇不会因为这点证据就动太子的,太子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好动的。”
现在祁复对顺平帝的意义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祁澈心中清楚,自从郑老将军去了朝堂上之后,在顺平帝的眼中,他就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光环了。
秦安若并没有被说动:“皇上拿走了我的东西,如果我这一次去求他,哪怕他觉得不能给太子定罪,也肯定会敲打祁复的。祁复这样根本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眼中,是不对的。”
秦安若的语气十分严肃。
她不管顺平帝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反正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祁复一次次做这种事情。
任由别人怎么劝说,秦安若都不愿意后退一步。
自从刚才祁澈咳嗽之后,江越歌的心思就全放在了秦安若的身上。
现在看着秦安若还不同意,江越歌着急的同时,也没有了劝说的机会。
她深吸了一口气:“既然秦安若已经确定了要这么做,自然也有她的道理,我们就别再劝了。”
她目光落在祁澈身上,恨不得两个人能立马离开,她去看看祁澈怎么样。
一个人关心另一个人的目光是藏不住的。
秦安若和祁凉两个人都不傻,很快就发现了江越歌的不对劲。
祁澈的帕子还在手中,祁凉直接上前,一把接过了祁澈手中的帕子。
“这……”
帕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刚才由于激动没有注意的两个人瞬间就卡壳了。
江越歌很明显是知情人,秦安若的目光随即就放在了江越歌的身上:“这是怎么回事,皇兄的身子什么时候成这样了?”
被秦安若盯着,江越歌犹豫了一下,还是别过了头。
这是祁澈的事情,她就算是再担心祁澈,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没有祁澈的同意说出口。
江越歌显然不愿意说。
秦安若愣了一下,很快就把目光落在了祁澈的身上:“三皇子?”
整个屋子里的氛围都变了,现在谁也没有心思去说祁复怎么样。
秦安若目光落在祁凉手中的帕子上,一想起来这么多的血都是从祁澈嘴里吐出来的,脑子一阵阵发晕。
比起来她,一直跟着祁澈的祁凉反应更大。
祁凉站在祁澈面前,神色阴翳,只要祁澈不回答,就不会罢休。
两个人这样,倒是让祁澈叹了一口气:“都是些老毛病了,你们也都知道,就没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的了。”
什么老毛病能真的一点都不想?
两人的神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看向祁澈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赞同。
秦安若知道祁澈是哥倔强的,只能重新从江越歌这里找突破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过,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呢?”秦安若的语气种充满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