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之燮和王玉莹一起愉快去旅行第一天清晨，牛家人就又闹翻了天，一大早上就吵嚷了起来。
牛家小老太太睡不着，天不亮的时候，就爬起来在院子里叫骂。
她骂王玉莹是一条毒蛇。
又骂牛三妹是一个吃里扒外，是怀了一个野种的烂货。
还骂二牛媳妇就是一个没有用的货，说她明知道会出事，打王玉莹的时候也不拦着，结果把自己男人送进了监狱。
还说二牛媳妇就是你个不要脸的货，是想把二牛送到局子里去，然后好去勾搭野男人。
小老太太从天不亮就开始骂人，一直骂到太阳升起，闹得整个村庄鸡犬不宁，好多人都没睡好觉。
小老太太骂牛三妹的时候，牛三妹也不说话。
她就卷缩着，低着头坐在低矮的茅草房下，一声不吭。
但是骂到最后，二牛媳妇受不了了。
她从自己家前院冲出来，愤怒冲到后院。
手指着小老太太鼻子怒吼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在骂谁？这一切都是你作的，当初要是不换亲，能会发生今天这种事吗？
王玉莹她跑了就跑了呗，你非要把她找回来。把她吊在树上打是谁的主意？
你要不让我们打她，能出这种事吗？要说你三个儿子全进了监狱，那都是你个老不死的造的孽，怪不得别人，要骂就骂你自己去！”
二牛媳妇以前从来不敢和婆婆吵架，那也是因为有二牛在家。
自从家里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事，二牛也被关起来，她就恨透了小老太太。
二牛被关了起来，以后的日子怎么熬啊？
二牛被判了5年，那她就要守5年的活寡。
家里没有一个男人怎么行？
这5年的时间地里的重活，脏活累活都谁干？难道要她一个女人去干嘛？再说家里还有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都还小，没有一个男人，她该咋活啊？
二牛媳妇怨天怨地，把所有的气都怪在老太太身上，骂起来一点也不留情。
牛家小老太太被儿媳妇手指着鼻梁骂，她气得嗷一声叫。
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冲着二牛媳妇直骂。
各种脏话全骂了出来。
“额滴个娘啊，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啊，明明是你害的俺家二牛坐了监狱，你却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
额滴个娘，你这个不要脸的，不知道尊重老人的东西，你害了大牛，看了二牛，害了三牛，又想来害我啊。
你赶紧滚出去吧，我们家不要你这样的儿媳妇啦。二牛出来后，我就让他和你离婚。鹅滴个娘哎，要死人喽。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大家都来看看哟，二牛媳妇那个不要脸的烂货，手指着我的额头啊，在骂她的老婆婆哟。
她把俺家二牛害到了监狱，想找野男人哟，额滴个娘哎！”
牛家小老太太骂人的时候像是唱歌似的，拉着长长音调，抑扬顿挫，很有节奏感。
直听得二牛媳妇气得鼻子冒烟儿。
这个死老太太口口声声骂自己，说自己要找野男人。
二牛媳妇自认为自己也是一个本分的人，今天被小老太太这样骂，她气得无法忍受。
见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老太太骂得越来越起劲，骂得吐沫飞溅，口吐白沫，还不住口。
女人气得咬牙切齿低吼道：“死老太太你给我住口！你要是再不住口，信不信我拍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