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的寿宴仿佛成了秦家人的蛊,秦沐时不时能听他们在耳边谈起,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在垃圾堆捡来的,叶寒舟才是亲生的。
“沐沐,我可听说吴家的寿宴上,有叶寒舟的死对头,你们已经不隐婚了,还都在宁城,你不陪叶寒舟出席,怕是会引起非议。”
“你听谁说的,裴少杰?你们俩倒是混得不错啊。”秦沐挑了挑眼尾,斜睨宋远,这货居然追到公司给她找不痛快,哪还是当初与叶寒舟挥拳相向,互相膈应的男人。
宋远挠头避开秦沐的视线,“我怎么会是为了叶寒舟,我是为秦家,人家请帖都递来了,总得派个人去,你看,爷爷年纪大不能应酬,爸妈去看话剧了,我和秦渊要开会,只有你了。”
秦沐听着宋远一本正经的分析,头也没抬,“照你这么说,只要被邀请了,我们都得出席?编,继续编。”
作为宁城豪门,秦家每年收到的请帖数不胜数,如果每家都去,每天都在觥筹交错间,不用忙正事,集团等着倒闭吧。
“我说得都是实话,你不信问秦渊,”本来也没指望秦沐会信,宋远便继续按照预设台词往下讲,“怎么着叶寒舟也是被你盖章的人,你舍得别人编排他吗?”
“我是石头心,有什么不舍得的。”想到叶寒舟那句话,秦沐就气不打一处来,叶寒舟是眼瞎心盲吗,自己的改变他看不到吗?
“一个没长眼,一个鬼话连篇,你和他们两个混,迟早也会被我嫌弃。”秦沐觉着,在叶寒舟和裴少杰这对狐朋狗友的影响下,宋远也在逐渐狗化。
宋远掸了掸鼻子上的灰,试图换个角度切入,“沐沐,叶寒舟和裴少杰那么不是东西,你就不打算报仇拆台,正好可以利用叶寒舟的死对头。”
秦沐真想把宋远的胃切开看看,到底被灌了什么迷魂汤,“最解气的方式,是无视敌人,而且,去吴家拆台,我的脸也跟着叶寒舟一起没了,这种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的蠢事,我脑残了才会去干。”
“小远哥,你就甭在这事儿上费口舌了,刚刚提到我哥,我正好想到一件事要问你,估摸着只有你才知道。”
光一声“小远哥”,宋远就听得头皮发麻了,还又把他捧这么高,还与秦渊有关,准不是好事,“我要开会,我很忙,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沐见宋远起身就走,慢悠悠开口:“那我去问问秦渊,你在南城的时候,特别关注戴兮儿,你和戴兮儿之间,是不是有风流往事。”
果然,宋远脚步一顿,慢慢往回挪,“沐沐,做人得厚道,小远哥好歹也帮过你,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秦渊和戴兮儿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秦沐一直以为自家大哥是没有任何桃色故事的人,没想到竟然有个当年,十有八九还意难忘,鉴于毒舌直男娶妻太难,她这个当妹妹的,自然得帮帮忙。
“戴兮儿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宋远自知逃不过,而且,他内心也很想看秦渊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变得丰富多彩起来,索性与秦沐唠起了嗑,渐渐忘了,还有人在捧着手机等待他的回音。
“寒舟,时间还早。”裴少杰见叶寒舟已经穿戴整齐,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下一秒就要出发的样子,还不死心地想再拖延一会儿。
叶寒舟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袖口,从镜子里审度着着急慌忙的裴少杰,“你在为谁拖延时间?”
虽是问句,但叶寒舟心里早已有答案,之所以会允许裴少杰一而再的得逞,无非是他心底也有所期盼。
“我就知道瞒不了你,”裴少杰嘿嘿一笑,“宋远去找秦沐了,她肯定要好好打扮打扮,你再等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