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胆子,向她动手的?”
冷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有那么一瞬间,秦沐还以为是叶寒舟来了……
就在曹茹循声转头看时,她挥在半空的手,已经被浑身透着疏离冷漠的男人钳制,手腕被攥得生疼。
“一个顶撞亲妈,一个对亲妈动手,秦弘盛把你们兄妹俩教得真好!”曹茹保养得宜的脸上透出浓浓的不满和鄙夷。
“我们这么优秀自是离不开爸的精心栽培,不像某人一走了之也就罢了,还要为了个登不得台面的东西蹦出来吠吠。”曹茹离开的时候,秦渊已经八岁,当时发生的一切记得明明白白的,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
曹茹不怕爹妈不怕秦弘盛,就怕秦老爷子,许是秦渊自小跟着秦老爷子的缘故,他的脾性像极了那老家伙,被他怒瞪着不免有些发出,在秦沐面前的蛮横随之收敛了几分,“阿渊,小迟是你的姐姐,不许这么说她。”
秦渊甩开了曹茹的手腕,仿佛沾染了什么污秽似的,抽了一张湿巾,细细擦拭起了手指,连看都懒得看曹茹一眼,直接朝秦沐开腔:“教过你多少遍了,谁敢动你就废了谁的胳膊,怎么还傻站着挨打?”
秦渊用带着几分宠溺的嫌弃,说着令人咋舌的话。
曹茹怎么会听不出,秦渊口中的“谁”就是她,他是真不认她这个亲妈了?
“阿渊,我也是为了你妹妹好,叶寒舟和小迟青梅竹马,她插在他们中间算什么呢?”曹茹不笨,看得出来对秦渊不能用硬的,便转换为以柔克刚的方式。
秦渊擦拭手指的动作骤然停下,可算正眼看向了曹茹,唇角牵起一抹阴鸷的笑,“沐沐强插在他们中间,叶寒舟说的?你倒是问问他,是谁不愿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们请了律师都没用?他现在若是后悔了,大可带着签好的离婚协议书,亲自与沐沐说。”
“还有,‘阿渊’不是谁都能叫的,欧阳夫人还是叫我秦总或者秦渊为好,以后,更不要随意冒充别人的妈,不道德。”
曹茹听秦渊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的,越想越气,勉强维持的平和瞬间被打破,“秦渊,你别忘了,是我十月怀胎把你们生下来的,没有我,能有你们?”
“你忘了,是谁说的当她死了?”回忆起当时的一幕幕,秦渊弥漫在周身的冷戾气息越发浓重。
顺着这话,秦沐似是想到了什么,原本就不大好的脸色又沉了沉,语调清冷:“怎么,欧阳夫人是想让保安请你走?”
曹茹相信,这兄妹俩会说到做到,要是真被赶出去了,岂不是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只能恨恨地瞪了兄妹俩一眼,愤愤离开了办公室。
秦沐望着渐渐从窗口消失的背影,越发肯定,那天在医院看到的身影就是曹茹,她竟然还担心,是不是她身体不舒服才去医院的,其实,人家根本是去照顾欧阳迟的。
而今天,曹茹也是为了欧阳迟而来,甚至在明知秦沐身份的情况下,还要为了欧阳迟拆了她的婚姻,叶寒舟曾说她是石头心,曹茹才更配,也衬得秦沐的担心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