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夭哦了一声，跟着墨绝走了出去。
望着两人已经离开的方向，墨少宸懒洋洋的坐了下来，他把玩着手上的瓷器，唇角挂着笑容。
这笑，不同于以往，带着些许的势在必得。
“可这一次，我偏偏……想要和你争一次。”
墨绝是当朝摄政王，位高权重，连父皇都要给他几分薄面，但是……
顾九夭这样的姑娘很难得。
他没有办法放弃！
“可惜了，”墨少宸扬唇一笑，“本来小九是四皇兄的未婚妻，奈何四皇兄将她当成鱼目，不曾珍惜，也不知道今后，是否会后悔……”
……
离开酒楼之后，顾九夭就已经停下了步子，她侧眸看向站在身旁的墨绝，表情认真的道：“王爷，你无需在外与我演戏，那场戏已经给柳云烟看过了，足够了。”
墨绝的容颜逐渐寒了下来，逼近顾九夭：“你认为本王在和你演戏？”
顾九夭耸耸肩膀：“如果王爷需要，我也能配合你。”
“顾九夭！”墨绝莫名的又涌上了一股愤怒，这次他生生的克制住了吗“你的意思是，你说墨小尘是本王的优点，也是在演戏？”
顾九夭眨了眨眼睛：“没有，我觉得，王爷最大的优点，就是有一个墨小尘这样的儿子。”
“……”
墨绝的怒意随着她这话奇迹般的消失了。
这墨朝的女子，都将墨小尘认为是一个拖油瓶，那些姑娘千方百计要入王府，为的不过是摄政王这一个身份。
但是她，是唯一一个……说墨小尘是他优点的人。
“没错，小尘就是本王唯一的优点。”
墨绝紧紧的握住了顾九夭的胳膊，将她拉到了面前，手指轻抚过她眉梢的秀发，问道：“那你可愿意为了墨小尘留下？”
当一个王爷，最悲哀的是什么？
他最悲哀的，是为了留女人，需要将自己的儿子抬出来。
如果没有墨小尘的存在，或许这顾九夭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我不是答应过……”
“本王说的是永远。”
永远这两个字，让顾九夭明显的一愣，她沉默了下来。
确实，如果是永远的话，她没有办法同意。
“王爷，我无法承诺的事情，就没有办法答应。”
我无法承诺的事情，就没有办法答应……
这句话有些熟悉，熟悉到让墨绝皱起了眉头。
他松开了顾九夭的手，死死的握着拳头。
到底他是什么地方听过这句话？或者，他当初忘记的那些，到底是什么？
“墨绝？”顾九夭看到墨绝的痛苦，她上前摸住了墨绝的手。
当初的暗疮已经治好了，所以空间没有再提醒她病状。
可现在看来，墨绝除了暗疮之外，还有其他的病症。
偏偏她也查不出墨绝到底是什么病。
男人的眸子带着猩红，他的目光定定的看着顾九夭。
那样的目光有些迫人，是顾九夭从没有看到过的，她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松开了墨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