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
微风拂过，无隐站在夜色之下，用那让人无法看懂的目光望着唐夜。
良久，都沉默不语。
直至半响之后，他那淡漠的声音方才响起。
“唐夜，你留在这里，未必就是为了她好，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唐夜冷笑道：“若是我不走呢？”
“那今后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你自找的，”无隐语气淡淡的，“即便……是被她怨恨。”
唐夜的心口一滞，一想到她会怨恨他，他的心就如同被万箭穿心。
疼的有些难受。
他闭上了眼，那张脸色苍白，缓缓的，才睁开了眸子，定定的望着无隐。
“哪怕她日后会怨恨我，我也不能走，我不放心离开。”
曾经他见过她疯狂而脆弱的一面，他不希望……会有人让她回忆起过去的悲痛。
所以，他不能走！
哪怕日后知道这件事是误会也好，被她怨恨也罢了，他都不能离开！
“好。”
终究，无隐还是松了口，他的语气淡然飘渺，淡漠到毫无情绪波动。
“可若你继续像之前那般行为，我一定会把你带走！”
这是他曾经……给过她的承诺。
五年来，他一直都在遵守。
无隐见唐夜执意留下，也没有继续强迫她离开，他在离去之前，回头望了眼顾将军府所在的位子。
那一眼里，有感伤，有无奈，还有……隐忍……
……
夜色如幕。
顾府。
直至疲劳至极，顾九夭才沉沉的睡了下去。
墨绝侧眸，望向身旁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