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焚此时已经整理好衣服了，他拿起电脑欲走，乔婉突然从沙发上离开，跑过去抱住他的腿，“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身上没有衣服，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身体不断颤抖，光洁的背部上有不少烟头烫下的痕迹，想也知道这肯定是霍嘉焚做的。
江森咬着唇，大步走去，将她抱起来，“你在做什么！”
“你放开我……”
霍嘉焚并没有留念，推门离开。
乔婉靠在江森怀里呜咽着，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
都说。
抑郁症是很难好的。
哪怕是看似正常，实则，也是一滩烂泥。
连最重要的脑补神经都形同虚设，这个人还有什么值得存在的？
乔婉突然在想，如果那天霍嘉焚并没有答应她，而是任由她死在卧室里，现在她会不会好看一点？体面一点？
她突然凑上去吻江森，像是要找第二次放纵的理由。
江森将他推开，厌恶的看着她，“乔婉，你让我觉得恶心！”
砰——
都走了。
只留下她一个人。
乔婉跌跌撞撞的起身，来到厨房，她望着刀砧板上的刀，恍惚着想要拿起来。
还没动作，人就被迫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麻木的转过身。
霍嘉焚将她抱着，她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还以为你走了。”
“我知道江森不会留下，怕你一个人做傻事。”
“霍先生，你喜欢我吗？”
“不。”
“那我就放心了。”
两人相拥。
夜深。
霍嘉焚一人坐在阳台的藤椅上，他敲打着键盘，正欲厉铮讨论菊诺的事。
这些日子，厉铮跟顾西兮一起找到了不少菊诺的工厂，算是有成效，但擒贼先擒王的计划，却并没有很好的执行。
“西兮跟我说了，你与乔婉的事，你如何打算？”
“无所谓。”
“她还是个小丫头。”
“厉铮，你是有西兮，不存在这个问题，但你要是单身，对方干净年轻会玩，你是接受还是拒绝？”
厉铮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顾西兮，最年轻最干净最会玩的女人，此刻就在他身边。
“接受。”
片刻，厉铮发来这样两个字。
霍嘉焚笑了一下，“所以，这也是我的答案。”
“别把自己跟对方玩进去就行。”
她玩不玩进去跟他有什么关系？
霍嘉焚根本没把厉铮的话当回事，对他而言，现在乔婉就像是一个不可获取的物件。
她未必是最合适的，也未必是最美丽的，但在这个时刻，她必须要存在，因为他需要。
霍嘉焚合上电脑，到床上躺下。
“不要离开我……”床上的小人喃喃自语。
她总是会做些乱七八糟的噩梦。
霍嘉焚帮她拉好被子，“我在你身边，不用害怕，好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