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巫舟与钱闻举扯皮,两人都是能说的,一见如故,这一说就是半个多时辰,另外两人就那么皱着眉瞧着,愣是没来得及插上嘴,尤其是在新帝偶尔给钱闻举出了一个好点子,对方激动的就差扑过去抱着新帝的大腿哭嚎两嗓子,知己啊。
巫舟也觉得这钱大人极为好玩,明明已过而立之年,却还像是半大小子,整个人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说到兴头上,正好是午膳,巫舟直接留了饭,若是往日,钱闻举压根不敢,他自然是见过新帝的,可以前每次见到对方,新帝都是绷着脸面露阴沉,他身为臣子,自然不敢主动搭话。
没想到新帝这么对脾气,新帝一留饭,就点头同意了。
赵柏晏皱着眉与娄大人走在身后,娄大人扫了眼身边面色不显周身气息明显冷了几分的好友,瞧前方一前一后的两位说在兴头上,饱含深意道:“你似乎不高兴。”
赵柏晏摇头:“你与钱兄能连升三级,皇上功不可没,也能帮上我不少。”
娄大人温和的笑笑,却没点明:“你最近与皇上的关系,似乎缓和不少。”
赵柏晏倒是应了:“皇上……比我们想象中要……好很多。”他找不到那个词,最后总结下来,像是为对方正名,说了那个好字。
这才对方口中已经不容易,娄大人多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想到什么,笑笑,没再继续问。
一顿饭,吃得四个人都各怀心思,因为巫舟与钱大人比较合得来,这顿饭两人挨得近。赵柏晏两人则是在另一边。于是,一顿饭就形成了两个极端,一边叨叨叨没完;另一边沉默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清楚。
最后,赵柏晏留了下来,要继续当苦力批改奏折,而新上任的钱大人与娄大人则是出宫准备新上任。
虽说位置是他们拿到了,可想从崔相等人的手中保住这个位置,可比争取到这个位置还要难,两人出了宫之后,骑着马先回了一趟府里。
钱府与娄府是紧挨着的,是邻居,两人各自挥挥手进了各自的府里,不过进了内院之后,钱闻举挥退了所有人之后,从自己院子的内墙一翻,就跑到了对面,果然一从墙上跳下去,就看到不远处一人正抱胸倚着栏杆瞧着这边,冷峻的眉眼耷着,心思不定,正是娄杨。
钱闻举瞧见对方这一幕,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贱贱凑过去,咧嘴笑了笑:“娄大人?怎么办?我现在可成你上峰了,这以后地位是不是要变一变了?毕竟在外,你可还好尊称我一声……诶诶诶,腰!腰折了!”
钱大人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男子捞着腰给带到了胸前,掉了个个儿,把人给压在了栏杆上,瞧着钱大人呲牙咧嘴的模样,俯身亲了下,瞧着对方瞬间呆呆的模样:“继续说。我瞧着,你与皇上不是挺能说?”
先前还得瑟万分的钱大人脸顿时红了:“你……太女干诈了。”随后一想,“不会是吃醋了吧?那可是皇上啊,又不是人人都是……断袖……”最后两个字,钱大人的声音说得低了,最后直接被人给消了音。
而另一边,巫舟心情极好,经过他一番试探,果然是良才,如此一来,他这个皇位保住的希望提升的幅度大了不少,这个位置保住了,以后男主当皇帝,也容易多了。
巫舟等随着赵柏晏回到御书房,这才瞧见这一路上赵柏晏都没说一句话,忍不住看过去:“赵大人,你这是怎么了?谁招惹你了?”
赵柏晏垂眼:“没有。”
“那你这是?”巫舟摸着下巴认真思考,“还是说你在担心钱大人他们?放心好了,朕刚刚试探过了,以钱大人与娄大人的本事,绝对能挡得过去。”
赵柏晏却是捕捉到了一些关键点:“臣观皇上只与钱大人交谈,又如何知晓娄大人也如此?”
巫舟还以为他是担心娄大人的安危,忍不住心情极好,瞧了赵柏晏一眼,起了逗弄的心思,掩唇低咳一声,一本正经道:“赵大人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朕看娄大人那模样,长得仪貌堂堂,英俊不凡,一看就是不俗之人,必定福清高照,断不会出事。”
赵柏晏想到少年先前见到娄杨多看的那几眼,忍不住面容又冷了几分:“微臣倒是不知,皇上你还会看相。”不过是瞧个面向都知道对方本事不俗?虽然是事实,可为何就觉得皇上太过草率了?
巫舟被赵柏晏一本正经的模样给逗乐了:“嗳,你这还真信啊,朕就随口说说而已。赵大人你选的人,朕自然信啊,再说了,朕之所以只试探钱大人,还不是娄大人与赵大人你一样性子太冷,朕聊不来?好了好了,不说他们了,昨晚上这些奏折都没批,朕可都给赵大人你留着呢。”
赵柏晏皱着眉瞧着巫舟,脑海里闪过对方先前的话:这是觉得撩不来,所以要换目标了?
巫舟哪里知晓对方的心思,就看到赵柏晏直接抱着那对奏折去了一旁去批改,走之前留下一句话:“皇上还是别多想了,钱大人有心上人了。”
巫舟:“???”咋的?赵大人你还包做媒的?这是想让朕赐婚呢?可他知道钱大人心上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