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看怎么了?你整只狼都是朕的,朕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巫舟教了这蠢狼大半日,都累死了,结果看得图腾怎么了?要不是这图腾好看,他还不想多看两眼。
齐琅沉默许久,才没底气道:“我是我自己的。”
巫舟瞥他一眼,行啊,能化成人形了就是有底气了,直接松开手:“不看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也有,顶多就是个赝品,赝品也是一样的。
巫舟让齐琅老老实实躲着,他出去吩咐了一番,让大太监准备几套男子的衣物,过两日有人要进宫贴身保护他的安危。
大太监被先前巫舟的震怒吓到了,也不敢询问别的,立刻去安排了。
大太监动作很快,天一黑,就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妥当了,也带了过来,巫舟以白狼受到了惊吓为由,让他们这两日不许踏进寝殿,等送来了膳食,巫舟又头疼地教齐琅用银箸,结果对方又学了半个时辰,巫舟身心俱疲,直接用完晚膳去沐浴了。
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齐琅挺直着背脊坐在那里,挑眉:“还不去洗?怎么,等朕亲手伺候你啊?”凶巴巴的语气,让齐琅磨着牙低唔一声,总觉得这人族凶了很多。
巫舟这一天过得跌宕起伏的,尤其是先前抱着死沉死沉的狼狂奔回来的后遗症在泡了澡之后全都出来了,手脚酸疼,他躺在龙榻上,却睡不着,想着怎么对付荣王,结果最后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才感觉龙榻有动静,他眯开一条眼缝,就看到一抹黑影上了榻,浑身还带着湿气,却没躺下,却是递给了巫舟一方干帕,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他。
巫舟的视线从男子无辜的眼神到干帕上,最后重新落在对上湿漉漉的墨发上:“干嘛?”
男子言简意赅:“擦。”以前都是这人族给擦的。
巫舟手酸的不行,残忍的拒绝了:“自己擦。”
男子疑惑地看过去:“以前都是你给擦的。”
巫舟:“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要学会自己擦,朕刚刚不是教过你了?快点,明日还要上早朝,朕快困死了。”
男子幽幽盯着他半天,巫舟直接将眼睛一闭,男子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对方过来,只能随便应付呼噜了几把,将帕子一扔,躺了下来。
却是没睡着,默默等着,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
男子狐疑地偏过头,盯着这人族少年好看的侧脸,结果,一直等了很久,对方也没动静,他没忍住,将自己的手臂往他身边挪了挪。
这人族依然没动静。
男子眼底露出疑惑:怎么回事?以前他不用伸爪子,对方都主动抱过来了,今晚上怎么不抱了?他都主动将爪子伸过去了。
男子以为是他表达的意思不够,先前这人族好像生气了,还是哄哄好了,于是又将手往那边伸了伸,不小心碰到了巫舟。
巫舟正处于将睡未睡的边缘,眯开眼,语气不善:“干嘛?”这蠢狼最好有个理由。
男子默了默,主动侧过身,凑近了些,将手臂伸过去:“给你。”
巫舟莫名:“什么?”
男子沉默许久,才吐出一个字:“抱。”
巫舟瞪圆了眼,看过去,男子大概是觉得热,只穿了一条长裤,露出的手臂光秃秃的,结实有力,可一个男人的手有什么好抱的?巫舟直接将头一偏:“不抱,热。”
男子难以置信地愣在那里,好半天都没回过神:“???”热?你以前蹭过来非要抱着亲亲又摸摸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这会儿他没毛了,就嫌弃了?不是人,欺狼太甚。
于是齐琅直接抱着小被子起身,去不远处的地上睡了,不是热么?他离他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