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出声,想到某种可能性,声音带着颤抖:“里面除了皇帝,还有谁?”
大太监犹豫一番,小声道:“除了……除了陛下,还有一只狼,再就是……齐暗卫了。”
大太监其实一开始知道这贴身保护皇上的暗卫还奇怪,觉得皇上起名真有意思,给只狼起名叫齐琅,给个暗卫起名也叫齐琅。
不过皇上起的名字,他们可不敢非议。
太后眼前一黑,差点厥了,先前还只是怀疑,可如今……
几乎是确定了,皇帝真的是断袖,而那暗卫……怕是被喝了那口药发作的皇帝给……
“娘娘?还进去吗?”嬷嬷小声道。
太后抚了抚额头,还进去看什么?看戏吗?“回宫!”
而寝殿里,却并非太后所想那般,不过也是一片狼藉,巫舟只随便套了一件外袍,在殿内追着那个到处飞闪的男子,手边捡到什么就扔过去,砸得齐琅疼得没忍住嗷嗷叫唤。
最后,一闪身躲到了房梁上,揉着被差点揪下来的红通通的耳朵,不肯下来。
巫舟气得眼睛都红着,仰着头,手里还拿着一个花瓶:“你给朕下来!下来!”
“不下!”齐琅额头上青了一块,这人族不是人,竟然真的下狠手,疼死狼了。
这能下去?下去指不定就被这人族给活剥了。
巫舟气得眼冒金星,一手拢着衣袍,一手举着花瓶,吭哧吭哧地喘着气,“行,你不下来是吧?朕就看你能在房梁上吊多久。朕之前说过什么?给朕面壁去,齐琅你行啊,都学会偷看了!”
齐琅有力的手臂勾着房梁,低着头瞧着人族盘腿坐在地毯上,因为只是随意拿了一件外袍裹着,也没穿好,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对方大敞的衣襟,往里是一片白皙的肌肤,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脑海里闪过先前偷看那一眼对方听到动静回头时媚态横生的模样,咕咚吞了吞口水,望着人族的模样隐隐透着绿光,他盯着盯着,只觉得鼻子一痒,齐琅随手想摸一下,又死死搂着房梁没敢。
结果,巫舟正坐在房梁下喘着气,气得差点炸了,他好不容易让系统给他整好了,结果……
想到先前猛地看到这蠢东西吓得一激灵,他这要是再吓萎了,这蠢狼也不用当皇帝了,他辛苦一下,送他去敬事房直接当太监得了。
结果巫舟这打算歇够了继续揍狼,还没等他这气息喘匀,就感觉啪嗒一下有什么滴到了额头上,他愣了下,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还没等他看清楚,又啪嗒一滴,直接滴在了他盘膝坐着露出的白皙的大腿上,一朵鲜红的血花直接溅开了。
巫舟:“…………”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就对上了齐琅直勾勾盯着他的腿隐隐冒着绿光的双眼,还蠢的没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巫舟对上对方那看母狼似的目光,一股怒火彻底炸开:他还敢流鼻血!他还敢!
“今晚上朕要是不揍得你满脸开花,朕就不姓齐!”反正他姓巫,不姓就不姓了。
“你给朕下来!下来!”巫舟气得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齐琅这才发现自己流血了,抹了一把,一手的血,才忍不住晕陶陶想,怪不得……刚刚觉得那血花在这人族腿上挺好看的。
还没等他回味过来,直接一把匕首直接飞了上来,吓得齐琅直接一个倒挂,飞掠到了另外一边,瞧着那森森的匕首扎在他先前挂着的位置,嗡嗡嗡地响:来、来真的啊……
接下来半个时辰,齐琅在房梁上四处乱窜,最后巫舟手上没东西扔了,干脆望着柱子,再阴测测仰头盯着也一身汗的齐琅,墨袍湿漉漉贴在身上,勾勒出一身的好身材,可却看得巫舟手痒,想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