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踹了萧独一脚, 但这脚软绵绵的, 无甚气力,萧独像头饥肠辘辘的狼一头钻进我的衣摆内。紧束的玉腰带崩开来,皇袍鼓起一团,我恼羞成怒, 厉喝一声:“萧独,你无耻!”
“皇上?皇上怎么了?”外头有尖细的声音喊, 门前烛火一亮,有人影映在窗前的帷幔上,是守夜的宦官。
他按牢我的腰, 用尖锐的犬齿磨了磨我,威胁似的。
我咬着牙,颤颤道:“无,无事!下去!”
话音刚落,又听刀刃出鞘的声音倏然响起:“摄政王在里头,叔侄俩叙旧,问个什么问!下去!”
那宦官吓得连忙退下,我意识到,来拦截的是萧独的侍卫——
皇宫大殿,被他的侍卫把守着。
“你这狼崽子,真是能耐了……有出息!”
我抓紧龙椅扶手痛斥他,萧独却由咬变舔,好比饿狼扑食。我捂住嘴,难堪至极,不愿声音给门外的侍卫听了去,没几下就给伺候得魂不守舍。
我喘息着,头晕目眩地仰靠着这皇座的椅背,目光飘向上方的穹顶,它似乎在摇晃着,四面萧氏先祖的雕像,变得格外的高大,要随着穹顶朝我倾扑下来,将我压死在这皇座上,我紧紧闭上眼睛,感到自己成了一只断羽的鸟,坠入三千红尘,坠入情潮欲海,饶是想振翅飞起亦不能脱困,一失神,我便丢了身。……………………………
恍惚之间,萧独将我拦腰抱起,从殿内通道进入寝宫之中,他沿路遣散了寑宫内所有宫人,将我抱到榻上,将帷帐放了下来。绣满日月星辰的明黄色笼罩了龙榻四周,他跪到我上方,将衮服褪到腰间,露出年轻精壮的肌体,像一头雄兽骤然挣脱了束缚。
我在这龙榻上临幸过数人,却头一次为人雌伏——
这个人还是我的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