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住他的膝盖,手指微微收紧:“陛下,还玩不玩棋了?”
他呼吸稍乱,胸膛起伏的幅度也大了些。
我勾起唇角,身子蜿蜒凑近,咬住他的狼氅下摆,朝里看去,想一窥他的身上是否有着与萧独一样天生的狼形胎痕。
忽然,我下巴一紧,被捏住了。
一团粗硬的毛压上来,厚实的狼氅在我的脸上磨擦了几下。
“陛下既然这么急着献身,本王也就不客气了。”
我的心倏然一沉,将乌绝一把推开。这种反应,哪里像是我看着长大的那个小子?我挣扎起来,双手被乌绝一把攥住了,整个人被拽到他椅子上按住,他松开一只手,指间夹着一个小瓷瓶,在我眼前晃了一晃,像是缴获了什么战利品一般。
“这是什么?”他用拇指撬开瓶塞,嗅了一嗅,“曼陀罗汁……不会是陛下献身时,打算一并献给本王的礼物罢?”
我知他定然误会了,定了定神道:“那是朕用来止痛的。腿伤时时发作,疼痛难忍……”
“哦?陛下如此好心,把止痛药借给乌歌用?”乌绝嘲弄地一哂,“人闻不出来,狼却不一样,陛下若想对付本王,还是别用这招……”他低下头,凑到我鬓边,“陛下要输定了。陛下如此引诱本王,怕是误认为本王是陛下的那个故人罢?”
我愣住,没料他会如此单刀直入。
“可惜了,本王不是萧独,是他的异父胞兄,陛下认错人了。他死了,三年前就死了。那时本王与乌顿逃了出来,看着他葬身火海。他是被陛下你,亲口下令赐死的,陛下忘了么?”
他一字一句,俱像尖刀剐心,我颤颤嘶吼起来:“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