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池强压下心里的火,瞅着对方脸红的小模小样,知道小孩误会了。
心下却来了兴致,故意逗他:“没什么不好,你在这儿,这个卫生间我才用的上。”
苏阳顿时更傻了,他、他在这儿才能用?
临先生如厕的习惯真、真特别…
暧昧在空气中升腾而起,不断流转,热气大片大片地自脸皮儿往外冒,大有不把男孩烤焦不罢休的架势,明明他就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却仍没半分缓解。
苏阳顺着景池的话设想了一下那种能逼人发疯的场景,瞬间就不止脸了,全身都跟着覆上了一层粉色,半晌才艰难的挤出一个“好”字。
不管这个好说的有多难,答应之后,苏阳终于不再忙着低头一味往外跑了,虽然整个人都羞成了虾子,却还是咬着牙强迫自己在原地站着。
就是头低的太厉害,景池瞧着站在墙边好似被老师罚站的少年,心想,头低这么狠做什么,也不怕把胸口戳出个窟窿来。
随后他放在男孩身上的胳膊动了动,改为扶住少年的后腰,俯下身抓起男孩受伤的那条腿。
苏阳被他动作吓了一跳,不禁往回缩了缩,但对方力气太大,带着股不容反抗的意味,脚不仅没收回去反而被对方强行扯离身边。
男孩不懂对方抓自己的脚做什么,一心忐忑,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将自己的脚,放在马桶上。
放、放在马桶上?
男孩微微疑惑,干净的眼睛里盈满了疑惑。
但紧接着,苏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就爆红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看马桶,然后才怯生生地、极其快速地,瞥了一眼景池的某个部位,心中羞耻不堪。
听说有钱人都有点特殊的癖好,不知道临先生的特殊癖好是不是就是……喜欢尿在别人脚上。
难怪、难怪说必须要他在这儿他才用的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苏阳臊得厉害,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击在耳朵内,他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样紧张不安过,一种强烈的羞辱感充斥在身周,他想将自己的脚拿下来,然后义正言辞的拒绝临先生。
告诉他自己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今天过来只是来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没有别的意思。
可莫名的,嗓子发干一样,苏阳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心跳声在不断加强,砰砰砰的,像是谁拿着锣鼓在他耳膜上用力拍打。
甚至他脸色通红的扫了对方一眼,觉得这样坚毅强势的临先生,他根本拒绝不了。
男孩手指无措的扣住瓷砖缝隙,紧张的蜷紧,骨节一点点泛白。
下一秒,景池推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到浴缸里。
男人指节分明、修长有力的五指解开衬衫的袖扣,向上卷了两折,露出精瘦的小臂。
这动作引得苏阳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说起来丢人,他是个GAY,正儿八经的那种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