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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总监居然也会自找麻烦(2 / 2)

“耍朋友”是谈恋爱的意思,但是吴徵单纯地把“耍朋友”当成了交朋友。

交朋友怎么了嘛?单位还要管我私下里跟谁关系好?

于是吴徵很自然地说:“单位管这个干嘛?”

江珩一口老血喷在车窗上,眼看司机大哥也跟他差不多,方向盘都快把不稳了。

江珩哭笑不得,感觉话到这个份上,解释还不如不解释了,司机听不太懂普通话他们也听不太懂司机的川/普,而且真说明白了就吴徵这小脾气说不定直接羞愤跳车。

……罢了。

江珩再次发挥自己直线变道转移话题的能力:“咱们还多久能到啊?”

面部表情已经开始抽搐的司机松了口气:“还有一个小时斗到老。”

之后司机可能是小心灵受到了太大冲击,也不敢再说话,放起车载cd,三个人在恭喜恭喜恭喜你呀的歌声中默默无语地盘山向上。

不知道开了多久,吴徵终于在一片浓绿中看到了蜿蜒的铁轨,像是一条漆黑光亮的蛇盘在山壁上,有种难言的魅力。

车保持跟铁轨平行着又开了段时间,终于到了横山站。

司机送他们到站台边停下,然后开车下山,他白天还有别的活,让江珩下山前提前给他电话。

横山站里有一个站务员在等着,看起来大概四五十了,名字叫常致之。

他普通话很标准,这让江珩和吴徵有些惊讶。

常致之自我介绍了下,他原本是个大学生,年轻时一心为祖国建设做贡献,凭着一腔热血自愿到山区工作,在横山站一守就是三十年。

他是横山站仅剩的站务员,当年有客车过站的时候他还有一位同事。

现在客车停了,同事也退休了,他每天要做的就是接驳那一趟货车,另外偶尔有铁道工人过来时,帮着照应一下。

“高铁线路通了您就要忙起来了啊。”江珩笑着说。

“我也快退休了,过完年就回老家。”常致之说,“到时候车站扩建,应该会换一拨人来看站,环境也会比现在好很多,可惜这些我是见不着了。”

顿了顿,常致之叹口气:“再过些年,估计别人也都会忘了横山站以前的样子。。”

吴徵看着常致之眼中并不明显的一抹怅然,若有所思。

“工人已经到了,在站里等着。”常致之介绍道,“你们自己进去看吧,没什么可以介绍的,我就不陪着了。”

两个人道过谢,进了站里。

吴徵本来以为横山站应该空荡荡的和库房无异,进了车站却惊讶地发现,站内竟然有候车区、售票厅,甚至还有贵宾席,都保留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风格。

按照原定计划,这些设施都会在蓉渝展厅开始建设后拆除,他们实际需要做的也就是测量整个车站的面积,并且把车站内部划定为数个展示区以及休息区,昨天已经讨论过,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

“直接开始弄吧,应该中午之前可以量完了。”江珩说。

“等一下。”吴徵看着那几张长长的、落满灰尘的木椅子,还有漆皮斑驳的、刷着“凭票候车”四个大字的指示牌,眼睛有点发直,“我有个新的想法。”

——

“说实话我觉得不是特别靠谱。”江珩听完吴徵的想法后,思考了半天才说,“上级想要展示的应该更多是新高铁的科技成就,而不是横山站的历史沿革,而且这里的东西铁路博物馆都有,也不是什么独一份儿的文物。”

吴徵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还是想试试。”

江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点点头:“好,那试试。”

吴徵脑海中满是刚才常致之眼中一闪而逝的惆怅,他想或许蓉渝展厅可以留给这些旧时光一席之地……和全新的展示牌、led屏、灯光沙盘站在一起。

其实吴徵明白,这种带着艺术气息却不够大气的提案多半会被否,蓉渝展厅需要的是简洁敞亮地展示出高铁建设的成就,他在九院的设计也从来不是创作,而是完成任务。

过去四年,吴徵都很明白这一点,也只把自己当成一个莫得感情的设计机器,所以他才能成为九院的王牌。

可现在……

他似乎回到了少年时。变得更加柔软,也更加善感。

想要在一场车展上为重要的伙伴亮起满天星辰,也想要在展厅中为一个老人铭记他的青春岁月。

但是这样一来,测量工作就会变得复杂很多,适度保持原样意味着吴徵要现场进行粗略设计,并且测量更多细节数据。

“你们先按照原计划量吧,别的一会儿我自己弄。”吴徵在备忘录里划拉了一个草图,拧着眉看了会儿,对等在旁边的工人们说,“量的时候轻点,别把东西碰坏了。”

——

吴徵画图时,江珩自觉承担起监工的职责。

看工人们量了一会儿,他又耐不住跑回去看吴徵。吴徵缩在角落里,认真地在手机上划来划去。

江珩凑上前去,一眼看见吴徵手机屏幕上初具规模的设计图。

这玩意是用备忘录画的?

江珩:“咱俩这手不是一个构造吧?”

“其实很简单的。”吴徵正好有点累,就把手头备忘录保存了,又新建一个递到江珩面前:“来试试,你上你也行。”

于是江珩试着画了画,十秒钟后他默默看着屏幕上连都连不到一起的几条线。

我行个p啊!

江珩气急败坏:“不画了!”

“别别别。”吴徵反倒兴起了为人师表的热情,“好歹把这个画完。”

“这怎么画完啊。”江珩看着眼前狗爬般的线条,绝望地说。

“没事,我带着你画。”吴徵说,“别动啊。”

江珩还没反应过来要发生什么,吴徵已经很自然地伸手,像拿画笔那样,握住了江珩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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