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毛毛用好像是第一次见谢言一样的眼神,重新仔细打量着她,嘴里反复念着“口译官”。谢言被看得红了脸,喊道:
“好啦,别看啦。看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你这样应该非常招人喜欢呀,为什么单身?”
谢言差点没被呛到,清了清嗓子,说:
“我要求比较高吧。”
张毛毛笑了起来:
“看出来了。”
“嘿嘿。”
谢言也被这话背后的含义逗笑了。张毛毛是绝对符合自己的高标准严要求的。
“对了,你刚刚说你外公和外婆在两江市,你不是本地人啊?”
“嗯,我是两江人。只是两个地方离得近,听口音,听不出来吧。”
“那你干嘛来了平城呀?”
“在同一个地方呆了几十年,还不允许腻烦呀?”谢言嬉笑着说。
“你多大呀?就几十年…你不像那种不靠谱的人,说走就走不是你的风格。”
没想到张毛毛眼睛这么毒,那种刚认识她时,被她一眼看穿的感觉又回来了。
“口译的工作真的很辛苦,让人有些厌烦。不过,我想更重要的理由是想离他们远一点吧。我爸那家人,还有我姐。”
“你和你爸他们还有联系啊?”
“有。特别是我工作后更是经常叫我去吃饭什么的,可能是发觉出我还是有点儿可以帮他撑场面的用吧。毕竟他那个儿子很不争气,被他们给惯得不学无术。”
撇撇嘴,张毛毛道:
“亲戚嘛,不都是这个样子。好在你妈这边的家人对你很好。”
“你说我姐啊?”谢言靠在沙发里,呆呆地看着窗外,说,“我也不知道她对我好还是不好,什么都要按照她的意愿来,把我培养得像她的傀儡一样。”
“哇!你知足吧,别人对你好,你还埋怨人家。”
“你是没领教她的控制欲,你没有这样的姐姐,体会不到。”
一瞬间,张毛毛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扎了一下,但马上回复了原样,笑了一下,说:
“我确实体会不到。”举起酒杯,“敬姐姐!”
张毛毛的举动让谢言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乖乖地和对方碰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