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愣了一下,他不明白疤哥为什么这么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疤哥一眼,这位大舅哥脸上的神色很自然,不像是在和他开玩笑。
“大哥,我记得和你说过,我在一个小山村长大,无父无母,跟随脾气古怪的爷爷生活,从小到大受尽了欺凌,像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来头?不过是个可怜的孤儿罢了。”
疤哥摇了摇头:“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莫大这老小子并不是什么好心肠的人,最初的时候对你也很不客气,要不是想收我这个徒弟,恐怕他连你身有疴疾的事都不肯透露出来,但是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对待你的态度就像奴仆伺候主人,让我大惑不解,还有,扁鹊心经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讲述的内容会让他脸色大变?就好像心经是他写的一样,而且还提到了一个人,如果我所猜不错,那个人应该就是军体拳谱的作者张三丰,他们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秦天的脑袋一瞬间大了三圈,除了疤哥讲的这些,他还想起了指使小淼殴打自己的那个墨镜男,以及赠书给自己的道长,甚至于那个每天去小市场蹭菜吃的中年人,这些事情看似巧合,但是细细想来,倒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样,到底是谁在暗中操纵自己的命运。
“停停停,我脑袋有点乱,以后再说吧。”
秦天挥手打断了疤哥的话,疤哥轻轻一笑,秦天正在开车,确实不适合思考问题,刚才自己都险些出了车祸,何况秦天的技术比自己还要稍逊一筹,出门在外,安全最重要,想到这里,他没有继续发问,仰面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花满楼距离秦天所住的小区并不算远,只有十几里的路程,现在这个时间段又不是出行的高峰期,路上的车辆行人不多,时间不长,他们已经到了自家所在的单元门前。
赵金水正在门前来回的踱步,看样子等的时间不短了,看到秦天和疤哥下了车,急忙迎了上去,拉住了疤哥的手:“孩子,你可回来了,快上楼,你妈早就准备好了晚饭,就等着你了。”
秦天的心里泛起一股酸意,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这半个的就是比不上整个的,算起来老赵现在吃的住的都是他提供的,但是他在老头儿心目中的位置却远不如连块糖都没给他们买过的疤哥。
疤哥察觉到了秦天异样的神色,顺手揽住了秦天的肩头:“快走吧,大家都在等我们。”
疤哥故意把那个们字咬得很重,老赵一下子醒悟了过来,眼里光看见儿子却忽略了姑爷,怪不得秦天满脸的不高兴,原来是吃醋了。
老赵面露歉意,一拍自己的脑门:“这人老了就是犯糊涂,说话不过大脑,是大家都在等你们,我漏说了一个字,小天,你不要介意啊。”
秦天笑了笑,刚才之所以感觉不舒服,被老赵冷落固然是一方面,更深层次的原因则是他在想自己的父母。
小时候秦天也曾向爷爷问起过自己的父母,但是换回来的却是老爷子的一顿臭骂,要是还不识趣,接下来就是拳脚相加了,所以秦天对自己父母的信息是一无所知。
尽管有的时候秦天也曾幻想过素未谋面的双亲冷不丁的出现在他面前,但是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二老还在人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苦而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