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贺强苦笑了一声:“那还用问吗?我的存在妨碍了其他人的利益,作为一个实权单位,,每天去检察院请客送礼的人络绎不绝,但是国家有规定,不允许公务人员以权谋私,他们干的是违法违纪的勾当,而我却不参与其中,他们害怕我去举报,所以什么事都要背着我,自然而然我就成了单位的边缘人。”
秦天点了点头:“原来你当初也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同志,可惜现在也和他们同流合污了。”
关贺强叹了口气:“但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大多下场凄惨,纵观华夏历史,被百姓传颂的清官也不在少数,但是有几个能得善终的?即使死后留了个全尸,活着的时候受的那份罪却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我正是因为想通了这一点,才决定做一个浑浑噩噩的庸吏,既不以权谋私,也不做一个为大势所不容的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混下去吧,反正到老了也有一份退休工资。”
秦天一笑:“既然你都打算好了要混一辈子,为什么要亲手砸了自己的铁饭碗?”
关贺强满脸的诚挚之色:“秦总,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再也不想混日子了,一想到自己花的钱都是老百姓供给的,但是我却什么事都没给他们办,心里就愧疚无比,只是我确实需要这份薪水来养家,不得不随波逐流,但是现在遇到了你这样一个既有实力,为人又正直的老板,我看到了希望,所以我决定辞掉工作,一心帮你做事。”
秦天点了点头:“好吧,不过我很有可能离开燕南,如果你跟着我,你老婆怎么办?”
秦天知道关贺强的老婆身患重病,身边离不开人,而自己很有可能到别处去图谋发展,关贺强如果跟着他,家里就没人照料了。
关贺强笑了笑:“当然是一起带走了,家里就我们两个人,把门一锁,想去哪儿去哪儿,而且她自从查出这个病,每天郁郁寡欢,身体也越来越差,离开燕南到外面散散心,说不定情况会大有改观。”
秦天笑道:“你真是个老狐狸,跟着我走,肯定是要吃我喝我了,连出门旅游的路费都省下来了,这是不是你早就打算好了的?所以才劝我跑路?”
关贺强摆了摆手:“不是不是,这是我刚刚决定的,半个小时前你连自己的路费都没着落,我们跟着你去喝西北风吗?关键是你马上就有三个亿了,手指缝随便落下的也够我们用的了。”
秦天叹了口气:“三个亿只是我一厢情愿,人家薛大少答应不答应还未可知呢。”
关贺强嘴巴动了动,好像要对秦天说点什么,却被疤哥挥手止住了。
“别说了,杨鼎天回来了。”
话音刚落,走廊里就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杨鼎天推门走了进来。
疤哥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杨总,肚子还疼吗?”
杨鼎天脸色苍白,勉强挤出了个笑容:“不疼了,你的解药真管用,谢谢啊。”
疤哥笑道:“你太客气了,不过这临时解药只能治标,要想保住你的老命,还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杨鼎天连连点头:“我懂我懂,要不是想极力促成这件事,我何必非得亲自去找薛洋,完全打个电话交差,之所以要当面和他谈,就是想让他出这笔钱,这样吧,你们忙,我先回去,两个小时后听我消息。”
秦天点了点头:“那我们就静候杨总的佳音了。”
杨鼎天不再多言,和关贺强等人打了个招呼,步履蹒跚的走出了财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