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芳芳呵呵一笑:“怎么不喝了?”
秦天白了她一眼:“你存心的是吧?这和酒精有什么区别?”
赵芳芳哼了一声,伸手去拿酒瓶:“不喝就算了,免得一会儿你们又耍酒疯。”
老赵一把抓过酒瓶:“呵呵,一看他就不是个喝酒的人,还是我来吧。”
秦天翻了个白眼,看来老丈人又要逞能了。
不过他并没有阻拦,喝酒是他提的建议,人家现在要喝,他拦着不合适。
只见老赵拧开瓶盖,一扬脖子小半瓶白酒下了肚,放下酒瓶一抹嘴:“好酒。”
秦天竖起了大拇指,别看老赵喜欢吹牛,但是人家这酒量可真不是盖的,半斤闷倒驴下肚,脸色都没变。
“真是海量,厉害。”
老赵咧嘴一笑,正要吹上几句,忽然一摸脑门,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酒劲上来了,他醉了。
赵芳芳看到老爸醉倒,顿时急了,冲着秦天一阵数落,要不是疤哥拦着,估计秦天的耳朵又得倒霉。
秦天自知理亏,不敢和赵芳芳顶嘴,悄悄进了小房间,把门锁上,躺在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秦天老早就从地上爬起来,简单洗嗽一番,趁着赵芳芳还没起床,叫上疤哥一起去公司。
公司门口,精神饱满的工人们或步行,或推着三轮车,依次进入大门,看到秦天的车子过来,一个个都停下了脚步,向秦天招手示意。
秦天勉强堆出一个笑脸和大家打招呼,虽然这些工人大多都是杨鼎天的原班人马,但是跟着他也干了小半年,彼此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如今就要离开了,秦天心情很复杂。
工人们去了车间,一个个身影消失在秦天的视野之外,但是秦天双眼依然盯着窗外,就好像丢了魂一样。
疤哥看到他满腹的惆怅,不由的问道:“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秦天苦笑一声,自己出售鼎盛的事儿工人们还不知道,如果被他们得知,杨鼎天又回来了,不知道工人们会作何感想。
“我在想,要不要把鼎盛易主的事情向大家宣布一下,如果不说,我感觉自己好像出卖了他们一样。”
疤哥摆了摆手:“没必要,谁当老板他们也是干活儿挣钱,不要把自己想的太伟大,或许换个老板他们得到的实惠更多,到时候说不定会像骂杨鼎天那样骂你。”
秦天翻了个白眼,杨鼎天能和自己相比吗?虽然都是靠剥削工人挣钱,但是自己比杨鼎天有良心的多,工资奖金涨上去不说,还给他们上了五险一金。
但是秦天无心和疤哥争论,在鼎盛待了半年,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感情,如今就要走了,他想趁着薛洋还没来,四处看看,给自己留个念想。
“你先去放车吧,我想四处走走。”
疤哥点了点头,他理解秦天的心情,虽然出售鼎盛是有偿转让,而且价格不菲,但这个公司毕竟倾注了秦天大量的心血,有些留恋也在情理之中。
“那好吧,快去快回。”
秦天推门下车,走向了办公楼后面的厂区,看着四周熟悉的景物,秦天心里怅然若失,口中喃喃自语:“ade,我的帝王丹,ade,我的鼎盛公司。”
一只大手轻轻拍了一下秦天的肩膀,秦天回过神来,就看到一个脑袋大脖子粗的老头子站在身后,正是伙房的黄师傅。
“秦总,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