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烨神色晦暗，紧抿着唇，从喉咙挤出几个字，“我对你来说是困扰？”
苏软软脸色惨白，缓缓点头。
李承烨死死地盯着她，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强忍着，最终只甩下一句话。
“你真是好样的，苏软软。”
因为李承烨的步步紧逼，因为苏软软的言不由衷，两人的关系再度降到冰点。
第二天上午，苏软软会客结束，一出门就见陈妍在门口等着，
苏软软刚放松了几秒，又收起眼底的疲倦，“什么事？”
“李总把项目团队的人都叫上去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陈妍如实报告。
苏软软捏了捏眉心，声音略微沙哑，“我这就上去看看。”
昨天不欢而散，苏软软没骨气地又哭了很久。
她不想见他，却又无法避免，只能硬生生压住自己焦灼又颓丧的情绪。
总裁办公室，砰地一声，五六份文件被摔在办公桌前排成排的员工身上。
“这就是精英团队做出来的策划？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李承烨面色死沉，犀利的眼神扫视过去，看得所有人大气不敢喘。
适时的敲门声响起，犹如救命稻草。
李承烨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走进来的人，淡漠地收回目光。
见是姗姗来迟的苏软软，团队成员纷纷向她投去求救的目光。
苏软软扯了一个僵硬笑脸，稳下心神，看向面若冰霜的李承烨。
“李总，请问项目书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多了去了，要我现在一个个挑拣出来说给你听？”李承烨毫不留情地回怼。
其余人心里一抖，完了。
平日里，就算李总刻意地跟苏副总保持距离，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对她地维护，相比较起来，现在的态度简直是极度恶劣。
苏软软面不改色，护着自己的人，“卡伯利家族招标结束，大家都休了几天长假，一回来就接手全新的项目，可能还没有调整回状态。”
殊不知她一提到卡伯利家族，李承烨就联想到了卡尔，紧接着又想起她说的那些狠话。
他脸色越来越黑，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眼神锐利寒冷地盯着她，无情讥笑，“状态不好？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专业素质？”
苏软软毫不畏惧地直视他，感受到他超出工作范畴的怒气，有些无奈又烦躁。
她的团队，根本是被她连累了，无缘无故承受了他的侮辱。
空气凝滞了几秒，苏软软开口，“李总，我可以单独和你谈谈吗？”。
“谈什么？谈谈你们为什么状态不好？还是拿下了卡伯利就得意忘形了？还是你们根本没有实力胜任？”
他对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讽刺，犹如一根根鞭子打在她心上。
面对李承烨的冷硬态度，她束手无策。
苏软软的沉默在李承烨看来，却成了无声的对抗，成了对他的无视。
“出去。”许久，他淡淡开口。
所有人终于得了喘息的空档，落荒而逃。
苏软软却杵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