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乖乖点头,然后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的说:“今晚上有好菜,不让一起喝两杯?”
“我信不过你的酒品!”秦道非直接拒绝。
玲珑双手一摊,“那我还是去找画儿同方晴陪我好了!”
秦道非思忖了一会儿后,淡声说:“我俩单独喝?”
单独啊?
玲珑在衡量,自己要是跟秦道非单独喝酒,被他吃干抹净的几率有多大。
但是,想着自己的目的,玲珑又忍不住想赌这一把。
“好啊,单独就单独,但是说好,我喝醉了之后,真的会阉割人的,你最好是不要惹我!”玲珑做了个剪断某样东西的猥琐动作。
秦道非蹙眉,在心里愤恨的想,这女人!
于是,玲珑将食物分成两半,真的与秦道非单独喝酒去了。
酒过三巡后,玲珑问秦道非:“上次我们被人在大街上追杀,你查清楚是谁干的了么?”
“哪次?”秦道非记得,两人一起被追杀的次数可是不少。
“就是我们去找卖药人的线索那日,不是有人在大街上对我们下手么,查到了么?”玲珑的神情有些紧张。
秦道非握住酒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但是他并未让玲珑发现异样。
“你为什么单独关心那次?”他反问玲珑。
玲珑没想到,自己要的答案没闻问回来,反而被他问住了,心里很是不悦。
她狠狠的踢了秦道非两脚,恨声说:“我被人追杀,还不行问问么?”
“没查出来,当时他们消失得太快,说起来,在你装死躲在地下暗室里面的那段时间,京城里面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人,那些人悄无声息的躲在京城的任何角落,好像在伺机抓你,你是不是在塞外得罪过人?”秦道非问。
玲珑蹙眉:“我这个人这样和气,怎么可能得罪人么?”
“你……和气?我怎么没看出来?”秦道非毫不留情的鄙视玲珑。
玲珑有些晕了,一脚踏在凳子上,恨声说:“我跟你说,我在塞外那可是高朋满坐的,除了艾菲,谁都喜欢我。”
“如此便好!”秦道非抓着玲珑,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淡声问:“塞外的日子苦不苦?”
“我要是说我苦,你是不是日后就能对谭惜音狠一点?”玲珑俏皮的歪着头问。
秦道非拧眉,淡声说:“我可以考虑一下!”
“那我告诉你,真的是苦不堪言,惨绝人寰,闻之落泪听之伤心……唔……”玲珑的话都没说完,就被秦道非抱住一通狠啃。
玲珑怨念的看着秦道非,心想这个禽兽,我都说得这样惨了,他居然也下得去口!
简直就是禽兽!
秦道非啃过瘾了,解气了,这才放开玲珑,幽冷的说:“下次你再给我插科打诨,我不介意让你尝尝被人强暴的滋味。”
噗!
玲珑觉得自己有一口老血,不知当吐不当吐!
到最后,玲珑没问出自己要问的事情,还无缘无故被人啃了一顿,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怜!
“哎呀,我酒劲上来了,我要去睡觉,我真的晕了!”在秦道非霸气侧漏的宣言里面,玲珑不得不装死蒙混过关。
一般来说,玲珑要睡觉,秦道非是不会再欺负她的,他抱着玲珑,将人放在床榻上面,便起身想要走。
玲珑拉住秦道非,委屈巴巴的说,“你别走,我今天不想一个人!”
事实上,她每天都不想一个人!
“不走,去让画儿打水给你洗脸!”秦道非握住玲珑的手,有些不舍得放开。
玲珑就着秦道非的衣袖,撸了两把之后,笑着说:“这就干净了!”
秦道非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玲珑吃卤味的酱汁,全都在他的衣袖上。
原本想说她两句,可玲珑已经闭着眼睛犹自睡得香甜,搞得秦道非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小家伙,要不是你先睡着,我真能弄死你,你信不信?”
睡梦中的玲珑好似听到了秦道非气急败坏的无奈可奈何,得意的勾着唇笑,笑的越发的甜。
秦道非思忖了一会儿,脱了鞋袜除去衣衫,紧紧的抱住玲珑,一起睡!
翌日。
项王临门。
秦道非不在家,秦王香域上次几乎被项王杀死,所以看到项王便全身发怵,根本不敢出来主持大局。
张管家没了办法,只能请玲珑出山。
“大夫人,项王又来了?您看您能不能……”张管家颇有些为难的看着玲珑。
玲珑但笑着说:“没关系,我去对付他,你给我准备些东西……”
玲珑附耳跟张管家说了一通,张管家听后,用看禽兽一眼的眼神看着玲珑,却敢怒不敢言。
玲珑挑眉坏笑,“张管家,我去了,你要动作快点哟?”
“是是是!”张管家用怀疑人生的态度走了。
玲珑整理好衣衫,走出门口,叫了一声:“方晴,跟我出去会项王去?”
“好!”方晴与画儿一起出来。
玲珑走了两步,对房梁喊了一嗓子,“女人,记得要保护好我,要不然弄死你!”
哼!
“老娘现在就想弄死你!”昨日玲珑告状,胡寒之好一通教育艾菲。
艾菲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胡寒之之乎者也教育人,太啰嗦!
“小姐,你是不是得罪艾菲姐姐了?”画儿都能感觉到艾菲沉重的杀气。
玲珑耸耸肩,不甚在意的说:“你觉得像你家小姐我这样正经的人,会得罪人么?”
呵呵!
方晴与画儿不约而同的嘲笑玲珑。
嘶!
玲珑呲牙,做出一副咬人的样子。
两人全当她是神经病,压根就没想过要理会她。
逍遥庄门口。
“你们逍遥庄就是这样怠慢客人的么?”项王身边的侍卫冷冷的看着门房。
门房点头哈腰,“实在是不好意思,家主不在家中,家中全是女眷,还请王爷海涵!”
“本王若是不海涵呢?”项王冷声问。
玲珑跺着脚施施然走出来,淡声说;“项王要是不海涵,就趁早换一身罗裙,扎个妇人发髻,抹上胭脂水粉,跟我一起当女人算了。”
“呵呵,玲珑,你总算出来了!”看到玲珑,项王便笑了,他丝毫不介意玲珑嘲笑他像个女人一样。
或许,对他而言,玲珑说什么都是无罪的。
玲珑毫无诚意的看着项王笑。
“怎么,项王今日又来找虐呀?”玲珑背着手站在门口徘徊,那模样像极了秦道非准备要收拾人的时候。
要不是有项王在,门房都忍不住笑。
“我更喜欢你在床榻上虐待我,玲珑我在城郊有一处别苑,你要是愿意,我们现在就去,我保证比秦道非厉害。”项王邪肆的笑。
逍遥庄的人听到项王的话,纷纷变了脸色。
玲珑却皱着鼻子嗅,“是哪里满嘴喷粪,怎么那么臭?”
画儿也闻见了,是真的臭!
所有人都闻见了,确实臭!
众人不由得想,原来这人说话,竟真的有大粪的恶臭。
项王自然也闻见了。
“玲珑,你又干了什么?”基于前几次自己被玲珑捉弄,项王现在心里总是有些慌。
玲珑笑了笑说:“我能干什么呀?”
这时,几个小厮将一个恭桶放在玲珑面前,然后憋着气转身就跑。
玲珑用手捂着鼻子,揭开恭桶,舀了一瓢就往项王他们那边撒。
项王的侍卫连忙挡在项王面前,并拔刀相向,“大胆凤玲珑,你敢用……用这污秽之物泼项王,你不要命了么?”
“小哥哥你这样说我会伤心的!”玲珑嘴上说伤心,手里却一点都没停下,不停的往台阶下面泼粪。
“你们是不知道,我最爱家里的花花草草了,你看你们踩在我逍遥庄的地界上,把我家的小草都踩平了,我心疼小草,给它点养分怎么了?你们要是不喜欢,可以走呀?”玲珑一边泼,一边提着桶往下走。
项王和项王的侍卫不停的往后退,她就一步步的往前逼近。
逍遥庄的恶臭吸引了周围的群众,他们都集中过来查看,见项王三番两次在逍遥庄门口闹事,众人便议论纷纷,觉得项王利用权力欺压,简直就不是人。
皇子么?
最怕的就是失去人心,那些侍卫听了大家的议论,悄声对项王说:“王爷,我们回去吧,凤玲珑可以慢慢收拾,可是您要是失了民心,对日后可是不利!”
哼!
项王深深的看了玲珑一眼,拂袖而去。
玲珑将恭桶丢在地上,冷笑着说:“来人,给我将这里清洗干净,不要打扰了大家的生活。”
“画儿,取些银子给打扫的小哥们,辛苦大家了!”玲珑说罢,便无法忍受的回房洗澡去了。
玲珑刚洗好澡,就听到有人在报说:“张管家,项王刚走,京兆府就来人了。”
呵呵!
玲珑整理好仪容走出去,淡声说:“没想到,他还有几分本事,每次都能将京兆府的人攥在手里。”
“现在怎么办?”张管家觉得,这项王再这样闹下去,他迟早过劳死。
玲珑笑,“先去看看吧,总不能没有任何理由,京兆府的人就要抓我回去吧?”
一行人再次浩浩荡荡的出来,面对京兆府的一干人等。
新上任的京兆府尹是个中年男子,表情阴郁,属于那种人狠话不多的角色。
玲珑站在台阶上拱手:“京兆府尹大人!”
“本官听说逍遥庄当街泼洒污秽之物,特来查看一番!”京兆府尹冷声说。
玲珑笑了笑:“大人觉得,何为污秽之物?”
虽然空气中还隐隐留着大粪浓烈的味道,但是街面上至少是干净的。
京兆府尹冷哼了一声,“看来是情报不属实,打扰了!”
“府尹大人,要情报记得找逍遥庄,我会给大人打折的,免得大人一趟趟的白跑,耽搁时间!”玲珑见京兆府尹要走,还不忘推销逍遥庄的生意。
张管家莫名觉得想打玲珑一顿,太嚣张了。
可是,他又莫名的崇拜玲珑,用最粗俗的办法,竟也能制住项王,赶走项王后,她也能想到项王的后招,马上就处理了废物,让京兆府的人扑空。
张管家就这样在两种情绪中煎熬着,一边喜欢玲珑,一边头疼玲珑,一边害怕玲珑。
而玲珑,犹自不知自己让人欢喜让人愁,眯眯眼笑着说:“我对逍遥庄可算是鞠躬精粹了,等下你们庄主回来,记得让他拿着银票进来感谢我。”
所有对玲珑存着感激心情的逍遥庄众,那一丝丝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玲珑回到房间后,亢奋的心情瞬间就消失,她慵懒的趴在桌案上,干嚎着:“哎呀,这日子无聊得让人抓狂,都出来陪我玩吧?”
“一个只懂得泼粪的女人,谁愿意陪你玩?”艾菲倒挂在房梁上,薄凉的说。
玲珑呲牙:“老子会的东西多了去了,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你是说,先把秦道非撩得火起,然后又撒娇求放过?”艾菲真是每一句话都深思熟虑的要扎玲珑的心。
玲珑愤然指着艾菲:“我不想跟你说话,你走!”
“你确定?”艾菲反问。
玲珑蹙眉,谨慎的看向门口。
与此同时,艾菲出手了,她双手卷曲成鹰爪,朝门口抓去。
不多时,艾菲抓着一个瘦小的人丢在玲珑面前。
“是你?”被艾菲抓鸡仔一样的抓回来的人,却不是谭惜音的丫鬟么?
“大夫人,奴婢叫春花,是二夫人身边的丫鬟?”那丫鬟低着头,有些惧怕的模样。
玲珑踢艾菲:“你把人吓着了?”
艾菲翻白眼,她明明就是害怕玲珑好不好?
“你找我什么事?”玲珑“柔和”的嗓音,亲切的问。
春花低着头不敢看玲珑,喏喏的说:“二夫人说她整天闷在屋子里,实在是难受得紧,奴婢便想请大夫人允许府里的工匠给二夫人造个轮椅,让二夫人能出去透透气。”
哦!
玲珑耸肩,心里扼腕,谭小妾真不配有一个好丫鬟。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也没权利做主,但是我可以同你跟庄主说一声,庄主若是允许,那你便让人去造。”玲珑实在不忍心让这小丫鬟失望。
听了玲珑的话,春花激动得给玲珑磕头,“大夫人,虽然二夫人总说大夫人心肠不好,可春花知道,大夫人是个好人。”
呵呵!
还是个耿直的!
“去吧去吧!”玲珑捧着脸,不再看春花。
待春花走后,玲珑狠狠的叹了几口气,幽怨的说:“我原本还想去找谭小妾晦气的,可是这春花丫头这样好,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去了。”
“白痴!”艾菲冷哼。
玲珑指着房梁回敬艾菲:“毒蛇!”
“猪!”艾菲不以为然的反唇相讥。
“臭蝙蝠!”玲珑跺着脚怒骂回去。
“蠢猪!”艾菲也骂上瘾了,玲珑不停,她就一直继续。
“黑寡妇!”
噗!
端着食物走进来的画儿听了两人的对话,不由得笑着说:“两位姐姐你们两个加起来也有四十岁了吧?”
“幼稚!”艾菲幽冷的看着玲珑说。
玲珑不甘心,指着艾菲说,“她说你幼稚!画儿说的是你,幼稚的长得像毒蛇,身手像蝙蝠,心肠像黑寡妇的女人!”玲珑还将之前的窜起来骂。
艾菲在房梁上拔剑。
哐当!
玲珑缩了缩脖子,抓着画儿的衣袖撒娇:“画儿,她说不过我要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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