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张管家嘴上很嫌弃谭惜音,但是手却诚恳的撕扯谭惜音的衣服。
一番酣战之后,张管家摊在床榻上,厉声说:“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帮我偷逍遥庄的记录客户的那个账本,还有逍遥庄到底现在还有多少家底!”谭惜音娇笑着,有恃无恐的看着张管家。
张管家面色一白,他厉声说,“这不可能,这件事情我做不到,逍遥庄的暗桩何其多,你觉得我有这能力将那么重要的东西偷出来么?”
“那我可喊人了,反正我现在也是个毒妇贱人,我一点都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我有我大哥做附身符,逍遥庄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倒是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哈哈哈,你要是给逍遥庄的庄主戴了绿帽子,只怕你以后……不,你没有以后了!”谭惜音张狂而薄凉的笑说。
此刻张管家真是恨得牙痒痒,可是他自己是逍遥庄的管家,他很清楚逍遥庄对待背叛者会是怎样,且不说庄主会不会杀他,就算他不杀,以后自己在江湖上也没有立足之地。
想起这些事情,张管家就没了底气。
他淡淡的看着谭惜音,幽冷的说:“没想到,你最后还是对庄主下手了,你自诩爱他如命,可下手伤害他的时候,却毫不留情,谭惜音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若是有下一次,我会不顾一切杀了你,大不了我到时候我同庄主说,我看见你跟别人偷晴,才失手杀了你,你在外面到处跟人苟合,我相信庄主会相信我的话,或许他还会谢谢我,替他解决了你这个大麻烦。”
“呵呵,我可是藏了很多很多关于你跟我的证据,你要是敢动我,就会有人把这些捅到秦道非面前去,到时候只怕我还没走到奈何桥,你就已经追上来了,你……敢不敢试试看?”谭惜音娇媚的将手搭在张管家身上。
张管家气的一把推开谭惜音,然后下床穿衣。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谭惜音妩媚的说:“记得哟,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时间过去,你还是拿不到我要的东西,那我们就鱼死网破吧?”
“贱人!”此时此刻的张管家,除了这句话再也没其他语言能表达他对谭惜音的恨意。
呵呵!
谭惜音薄凉的笑:“我反正已经成这样了,你们骂我也好,说我下贱也好,都无法伤到我,除了秦道非谁也伤不了我,但是以后,秦道非你也休想伤害我!”
谭惜音没发现,她的窗户外面,有一双眼睛目睹了她跟张管家苟合还有交易的全部过程。
叩叩叩!
玲珑阁的大门被人敲响。
此时玲珑正被人压在身下,准备干坏事呢,听到敲门声,秦道非挫败的埋首在玲珑怀里,恨声说:“要不是十万火急的大事,我弄死他!”
“你还不去,要是吵醒了凤一笑,我跟你没完!”玲珑踢了秦道非一下,满面的娇羞。
秦道非转过头来,狠狠的亲了玲珑一口,然后才不甘不愿的去开门。
大门打开后,秦道非就看见照顾谭惜音的丫头跪在门外,她一抬头看见秦道非,便急切的说:“庄主,奴婢有事要禀报。”
谭惜音的事?
“进来吧!”秦道非进门,然后对她说:“把门关上!”
丫鬟进门,将门关上之后,玲珑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是照顾谭惜音的丫鬟,她眯着眸子淡淡的看着她,像是在审视她。
丫鬟进门之后,便跪在地上哀求:“庄主,大夫人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你都不说什么事,我们怎么救你?”玲珑知道的,秦道非这个混蛋,若是有人帮他人开口,他是一定不会说话的,便主动询问。
丫鬟说:“奴婢原本是夏荷嬷嬷派去监视二夫人的,可是二夫人心里很清楚奴婢的身份,有一天,她抓着奴婢的头发,给奴婢喂了一枚毒药,不许奴婢将她的事情告诉夏荷嬷嬷,当时奴婢怕死,就真的没有再跟夏荷嬷嬷说过实话,但是奴婢保证,奴婢从来没有帮二夫人干过坏事。”
“呵,倒是很像谭惜音的风格!”玲珑讽刺的笑了笑。
秦道非靠在椅背上,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一直没有说话。
丫鬟害怕,便继续爆料:“庄主,奴婢还有一件事要禀告庄主,二夫人的腿压根就没有受伤,她是装的,她经常假扮成奴婢的样子出去,奴婢跟踪过她一次,发现她每次都去张管家的屋里,许久都不会出来,以前奴婢不知为何,但是就在方才不久前,奴婢看见二夫人跟张管家两人在屋里……在屋里……那个,然后二夫人还逼着张管家帮她偷逍遥庄记录生意往来的账本,还有逍遥庄目前财务状况的账本,之前的事情奴婢不敢说,是因为奴婢没有证据,但是今晚的事情,是奴婢亲耳所听,所以奴婢这才冒死来告诉庄主跟大夫人!”
“啧啧啧,没想到啊,谭惜音居然跟张管家也搞到一起了?”玲珑幸灾乐祸。
秦道非终于发话:“你先回去,安心呆着,明晚这个时候你过来,我让夜神医给你瞧瞧,只要是读条,夜家就有办法治疗,以后不是这般重大的事情,也不用事事报备,下去吧!”
“是!”丫鬟得到了秦道非的许诺,这才放心离开。
丫鬟走后,玲珑戳了一下秦道非的手臂说:“喂,你家小妾很需要男人呐?”
“嗯,怎么你想把你男人分一半给她?”秦道非薄凉的问。
玲珑自然不敢回答,她呲牙笑着说:“没有,我只是好奇,她到底还有多少男人?上到驸马,下到管家小厮,中间还有炅自楳这样的官员,啧啧啧,你说她要是跟皇帝勾搭上,可怎么办才好啊?”
“你有心情操心她,还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秦道非挑眉看着玲珑,眼里一点怒气都没有,对谭惜音,他曾经有兄妹之谊,所以不愿她变成一个让人嫌弃的女人,但是现在……与他无关,就算谭惜音偷尽天下的男人,都跟秦道非没有半点关系。
听了秦道非的话,玲珑下意识的往一边跑。
可是她还没跑出去,就被秦道非一把抓回来拉到怀里坐好,玲珑抗议,“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而已,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我就想问你,秦一笑什么时候变成凤一笑了?”秦道非轻轻的托起玲珑的下巴,用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玲珑的唇。
一说到这个玲珑就有话说了呀!
她气狠狠的说:“你好意思问我什么时候?”
“当初你远走塞外,我从逍遥庄离开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你是我的下堂夫了,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凤一笑自然要姓凤,后来你跟暖希尔纠缠不清,发生了让人痛心的奸情,我更加痛恨,于是凤一笑就更没有理由姓秦了,再说了,她又不是你的孩子,你干嘛非要纠结这个问题?”玲珑列举了自己以为十分理直气壮的证据。
听了玲珑的话,秦道非勾唇淡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一笑是你生的么?”“是啊,我在通天阁生的,你又不是没看见!”玲珑理直气壮的说。
秦道非俯下身来,魅惑的笑着对玲珑说:“那你再说说,跟你一起在通天阁的男人是谁?”
“是你……是你……但是……”玲珑的话没说完,秦道非就用一根手指挡住她的唇,淡声说:“既然知道是我,那为什么一笑不能是我跟你生的?”
“可是……”玲珑的话再一次被秦道非打断,他说:“没什么可是的,我们就来赌一把,看谁先求饶,谁先求饶,一笑就同谁姓!”
哎呀!
玲珑捂住嘴,这个显而易见注定输的赌约,她才不要。
但是,秦道非由不得她不要……
几个时辰后,玲珑终于求饶:“那个,听你的,听你的成了么?”
“好!”秦道非虽然答应了,但是依然没停。
禽兽啊!
玲珑哀嚎,自己为什么要被这样一个没诚信的家伙裹挟!
一夜被迫贪欢的玲珑,第二天自然是起不来。
秦道非一早就出门去了,于是照顾凤一笑的责任就落到疾风身上,疾风幽怨的看着艾菲,“我是逍遥庄最好的谍报人员,现在竟沦落到给别人带孩子,天理何在啊?”
“你不是你家庄主让你去死你都会毫不犹豫的去么?怎么现在才是让你带个孩子,你就不愿意了?”艾菲坐在一旁幸灾乐祸。
疾风抱着凤一笑凑过来,靠在艾菲的肩膀上,用可怜巴不得眼神看着艾菲,然后询问:“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生一个孩子,我乐意带自己的孩子!”
呵!
“你想多了!”艾菲说罢便要走。
疾风抓着艾菲的衣袖,还怂恿凤一笑:“一笑,绞住她的腿,看疾风叔叔怎么收拾这娘?”
嗯?
“你果然是活得不耐烦了!”艾菲淡声说。
疾风呲牙笑:“对啊,我活得不耐烦了,你能怎样?”
言落,他趁着凤一笑抱着艾菲的大腿,艾菲不敢大动,抱着艾菲便开始啃,啃过瘾了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得意的笑。
艾菲翻白眼,“幼稚鬼,除非你这辈子都不见我?”
“亲亲!”凤一笑见疾风跟艾菲亲亲,也撅着嘴要亲亲,艾菲嫌弃的睨了她一眼,冷声说:“长大了自己去找你丈夫亲亲,恶心不恶心?”
话说,疾风亲你就不恶心么?
唔!
凤一笑嘟嘟嘴,所以她最不喜欢珑珑跟菲菲,总是抢走爹爹跟疾风叔叔,哼!
秦道非从外面回来,直接去了书房。
“无影,出来!”秦道非淡声叫。
无影从暗处出来,躬身问:“庄主,请问有何事?”
“你去将账房所有的人都支开到外面开会,要是张管家也在的话,就连他一起,千万不能让他单独在账房。”秦道非淡声吩咐。
无影离开后,秦道非将一套账本丢在桌案上,淡声说:“将真的账本拿回来,将这个放到账房去。”
“是!”只听见一个声音说话,紧接着桌案上的账本便不见了踪影。
秦道非做完事情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他走到玲珑阁跟松柏居还有妙音阁的岔路口,顿了一下,就朝松柏居走去。
松柏居。
秦王香域已经恢复正常的饮食,但是还是每日跪在佛主面前念经,只是她的面容并没有因为诵经而变得平和,她睁开眼看秦道非的那一眼,充满了怨恨和悲伤。
“母亲!”秦道非喊了一声。
秦王香域再次闭眼,全然不理会秦道非。
秦道非静静的跪在她身边,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个时辰后,秦王香域才睁开眼问;“你要做什么,一个大男人,不去做自己的事,与我耗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母亲,很快就要过年了,儿子很想母亲能放下对玲珑的成见,一起安心过年!”秦道非很诚恳的说。
哼!
秦王香域冷哼:“我要是无法改变对凤玲珑的态度,你是不是就预备关我一辈子?”
“至少在谭惜音没死之前,儿子不会让母亲出去!”秦道非也很直白。
哼!
秦王香域再次冷哼:“你杀不了谭惜音,在你心里,谭坚对你的情谊让你无法下手,就好像你对凤玲珑,当年若不是她用自己家的银子几次帮你,你没法支撑到后来,以至于现在这样好!”
“谭坚是谭坚,谭惜音是谭惜音,谭坚若是知道谭惜音做的一切,他不会反对我杀了她!至于玲珑,我对她最初是怨恨是讨厌是憎恶,但是我无法忽视,从第一次见面,玲珑就能影响我,她是一个有魔力的女人,他能影响儿子的生活,我爱她,无关恩情,是真的爱,是无理由的爱!”
……
秦王香域沉默了一会儿后,淡声说:“你回去吧,除夕也好春节也好,还是以后的每一个节日也好,只要有凤玲珑跟谭惜音这两个女人的任何一个,我都不会出席。”
秦道非站起来,看了秦王香域一眼,然后淡声说:“母亲,你难道不知道,玲珑对你从来都没有亏欠!”
说完,秦道非走了。
秦王香域流下一行清泪,却一句话不说,继续在佛主面前诵经。
秦道非从松柏居出来,正要去玲珑阁,却在路上遇见谭惜音,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对襟小袄,坐在轮椅上笑眯眯的看着秦道非。
秦道非当她不存在,抬步欲走。
谭惜音却叫住:“道非哥哥,我们聊聊吧?”
“说!”秦道非站在原地,丝毫不在意这是冰天雪地。
谭惜音凄然一笑,“道非哥哥,外面的风雪太大,我身体不好,你总不能让我在外面受冻吧?”
“你要说的事情需要多长时间?我只有一刻钟给你,一刻钟冻不死人!”秦道非淡声说。
呵呵!
谭惜音冷笑:“道非哥哥,你真是一点过去的情谊都不讲啊?”
“我与你之间的情谊,在你一次次的伤害玲珑和害死我跟玲珑的孩子开始,就已经荡然无存。”秦道非一点面子都没给谭惜音。
哈哈哈哈!
谭惜音不以为杵,还笑得十分开心。
直到眼泪都笑出来了,谭惜音才停止下来,她抹了一把眼泪,幽幽的看着秦道非说:“道非哥哥,你现在真是连我大哥的恩情都不顾了,但是那有什么我其实也不是特别在意呢,但是那个神秘人却有一件事情让我转告你,凤玲珑在身体里面养了一种叫住步生莲的毒,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你以为你还拥有的那个女人,其实才是最可怕的,她总会弄到你身败名裂,最后还毒发而死。”
“嗯,那你转告他,就算玲珑天天喝毒药,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毒药,对我而言,她还是世间最好的女人,我乐意被她毒死,他要是不服气,也让玲珑去依靠他试试?”秦道非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哼!
谭惜音阴森森的笑:“秦道非,就算凤玲珑不做这一切,我也会做的,我也会让你遭遇这一切的。”
“我们走!”谭惜音厉声对丫鬟说。
丫鬟畏畏缩缩的推着谭惜音往回走。
忽然,谭惜音的轮椅被什么东西大力撞击了一下,然后往左侧翻下去。
谭惜音狼狈的跌倒在地上,眼神狠毒的看着推翻她轮椅的艾菲,还有在艾菲身后对她招手的凤玲珑。
“凤玲珑,你就只会这些无聊的恶作剧么?”谭惜音冷声说。
玲珑嘟嘴:“之前一直没时间收拾你,这段日子你有点飘啊?不过呢我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折手段,只要是能让你恶心的,让你生气的,管她是不是恶作剧,我不在乎的!”
“你要干什么?”谭惜音幽幽的看着玲珑。
玲珑笑:“记得鼠公公么?”
一听到鼠公公,谭惜音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厉声说:“凤玲珑,你要当着全逍遥庄人的面,欺负我一个瘸子么?”
“嗯,那就要看,在鼠公公面前,你能不能坚持住,一直当个残疾人!”玲珑给谭惜音打了预防针之后,才背着手去角落拿出一只老鼠。
玲珑将老鼠笼子放在谭惜音面前说:“谭惜音,这只老鼠前天闯进我房间翻东西吃,我一生气,就把他抓来关起来,他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你看看这凶横的小眼神,你看看这饥饿的獠牙,你再看看这皮毛,多好?”
“凤玲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谭惜音已经害怕到浑身颤抖,但还是在跟玲珑理论。
噗!
玲珑笑着拍大腿:“你刚才吓唬秦道非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为什么这样对他,凭什么这样对他?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个理由,因为……我看你不顺眼!”
玲珑幽幽的说完,便将谭惜音板正,然后在她脸上抹了药粉,甚至还很猥琐的在谭惜音胸口上抹了两把,然后嫌恶心在雪地上蹭了好久。
她觉得蹭干净了之后,才笑眯眯的走过来对谭惜音说:“谭惜音,你要忍住哦,你的任务还没完成,你要是站起来跑了,那你可要兑现承诺滚出逍遥庄的哟?”
“凤玲珑,你不得好死!”谭惜音咬着牙红着眼恶毒的诅咒玲珑。
呃!
玲珑笑了笑说:“我现在好得很,你爱的男人他很爱我,我就觉得这天下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再有,我怕是你死了,我都还活得好好的呢?”
玲珑说吧,又弄了一些药粉涂在谭惜音的嘴唇上。
谭惜音想用手去擦掉,玲珑一耳光甩在她脸上,厉声说:“在逍遥庄,我是大夫人,你公然威胁丈夫,无视纲常,作为正室,我就该管教你!”
谭惜音恶毒的看着玲珑,厉声说:“凤玲珑,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对我做的一切都偿还给你!”
“对啊,我也不过是在让你偿还你当初陷害我进京兆府监牢还有失去孩子后四处逃亡的艰难生活,一报还一报,我觉得很公平!”玲珑说完,抓起老鼠放在谭惜音眼前,笑着说:“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只公老鼠的,你……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