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这一路奔波,舟车劳顿的,小人是先给您备点食物呢还是先带您去客房修整一下?”
“不急,房间先给我备好,我在楼下用完餐就上去,切记,好酒可不能少了。”韩薄暮进门时很快就打量完了这家酒肆的整个大堂。
这个酒肆不大但胜在比较整洁干净,整个大堂只有一桌人在用餐,一眼就能看出这桌人也绝非是麓城本地人,估计和他一样是投宿在此的旅人。虽是旅人但能看出来这几位已在这逗留了几日,正好坐得近些说不定探听出这麓城是出了什么问题。
“好的,客官。您先请随便坐,这里的每个地方小人都擦干净了,小人这就去准备,比的也许会差点但我们酒肆的好酒是不会少的,房间我也会备好的。”店小二听完吩咐便去准备了,韩薄暮看似随意其实特意选择了一个既能看清那桌旅人又能听到那桌旅人谈话的角落坐下,开始细细打量。
那桌共坐了三人,皆是衣着华贵,他们三人说话时虽说的是官话但都带着浓重的地方乡音,口音还各不相同,看来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仔细探听其说话内容,好像互相都不认识,只是闻景而来或路过办事的旅人,恰好都住在了这个酒肆,碰到了这麓城有异,又在这麓城听见了一些传闻,便坐在一起便喝酒便探讨一下。
“唉,我也真是倒了霉,早听闻麓城双绝多么令人称叹,好不容易来此一趟竟遇到了这事。”穿着黄杉的人首先吐槽起自己多么的倒霉,紧接着穿着黑色衣衫的人也附和起来。
“谁说不是呢,我今日打听了一下这麓城闹鬼竟已经一月有余了,起初传出闹鬼之事还无人相信,后来越闹越凶,好多人大着胆子去查还查不出原因。”
“唉,唉,我也打听出来一些,说这鬼闹的有点非同寻常啊。刚开始传闹鬼的时候没有出人命,可闹到中间的时候却是出人命了,然后现在越闹越凶的反而没再有出人命的事发生,看来这鬼还挺挑剔的。”倒是这穿着月牙白衣衫的男子有趣一些,好调侃起了他口中的那只鬼。
“可我觉得这可能非一只鬼所为啊,我听他们本地人聊天时说,这闹鬼之事刚开始被传出来的时候,鬼的样子是众说纷纭啊,连是男鬼还是女鬼都说不清楚。反而是在闹完那条人命,不再有出人命的事发生之后,这鬼的样子才被统一了,都说是一个身姿欣长,长发飘飘的红衣女鬼。”
“那谁知道,但也可能是闹出人命之后,这鬼变得更厉害了呗,不都说红衣厉鬼吗,厉鬼岂不是最厉害的。但也无所谓了,反正我明日就启程归家了,熬过了今晚就都和我没关系了。”
“我也是,不过李兄啊,听闻你家乡那的酒可是让人沉醉其中不愿离开,尝一口都会回味一辈子的那种,可当真如传闻中所说的如此美味。”
“那是当然,赵兄,孙兄,有空来我家乡玩,我带你们看美人喝好酒。”
“那就这么说定了,既然我们三个都是明日就离开了,那这最后一夜我们不如畅喝一场,喝个通宵。”
“好好好,来,我们喝个痛快。”
韩薄暮听到他们三个扯开了话题,便也失去了兴趣,正巧店小二这时端着菜过来,便吩咐店小二引他回房吧,菜也端到楼上客房去。
店小二顿时觉得自己被这位身穿深色素服,手执扇子不住扇风的年轻人戏耍了。
“客官,您这莫不是耍小人吧,这菜刚端过来您就要换地方了,莫不是嫌小人刚才招待有失?”
韩薄暮看店小二看他的眼神那是一言难尽,笑了笑说:“你想多了,只是我本就一路奔波的有点累了,在这越坐越累,害怕在这下面吃完懒性发作就在这睡了,到时候还要麻烦你,所以想回房了,呐,这点赏银给你了,别叫你家掌柜的看见了收了去。”
说罢,执扇而起,拱手让店小二带路回房。店小二收了赏银,瞬间神色一变,喜滋滋的端着酒和菜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