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事后韩薄暮知道是这个原因,倍感委屈,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要真论起因,两人皆有错啊。要是怨他穿错了衣服,楚清无也不对啊,黑白无常是两人,他那身白麻素衣也有可能是沈家祖母认错的原因啊。根本的原因还是他俩当时没有搞清楚状况和解释清楚才造成了这样的误会,怎么能把责任全推他身上。当然,在楚清无受伤这点上他还是有一些责任的,毕竟是为他当攻击而伤的,这个他是认的。
然而,这些纯属是后话了,现在的韩薄暮并不知道原因,无法和楚清无争辩,只能思考自己又做了些什么可以让楚清无这个反应。现在的楚清无也不准备告诉韩薄暮,只回到两人最熟悉的相处模式,一个人躺在床上休息,一个人抱着自己的酒葫芦想事情,两人都不发一言。实际上在这种相处模式前面还有一段,那就是韩薄暮追着楚清无问,楚清无毫不理会,最后才会演变成这样。
最后韩薄暮憋不住了,既然楚清无不告诉他这个的原因,他就问一下另一个憋在他心中的疑问:“你那日为何要挡在我身前,为我挡下那一击?你应该知道凭我的本事,我可以躲过的。”
“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想亏欠于人。”
“此话怎讲?”韩薄暮有些听不懂了。
“你原来的那把扇子是怎么坏的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也是清楚地,可我现在不想再和你争论了。虽然扇子坏的蹊跷但那把扇子在坏之前确实是从我的手里出去的,这个我认。你若因为没有了这把扇子防身而受伤,那我就要对你受伤有责任了,当然我是知道你的本事很厉害,但事事都可能会有个万一,你也不例外。你现在没出事都缠着我不放,要是真因此受伤了,我怕我就真的甩不掉你,从此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楚清无的一本正经让韩薄暮一时都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吐槽。
“你这人的心思怎么总是那么深沉,老想那么多干嘛,再说了,我缠着你不正好能让你不这么无聊还能帮到你,这次我不就帮到你忙了吗?帮你调查好了沈家的事。”
韩薄暮不说帮忙倒还好,他一说帮到了忙,楚清无就气不打一处来。
“呵,是帮倒了忙,帮倒忙可真好。”
韩薄暮当然听出了楚清无话中的不对想要让楚清无解释清楚,楚清无却不再理他了。
皓月当空,夜色微凉,在夜幕的掩饰下,一缕常人看不到的黑气四散开来。以现在的时辰来看,正是常人熟睡的时候,也最是缺乏提防性的时候。一名女子突然从睡梦中睁眼坐起,拔下头上的发簪不由分说的就向睡在旁边的男子的心脏处刺去,被刺的男子疼醒,睁开眼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刺他的女子,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女子毫无反应还仿佛不解恨似的,拔出簪子向心脏处多次刺下,最终被刺的男子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就咽气了。
透过月光的映照,可以看出这名女子虽是睁着眼的,但那双眼睛里是没有一丝的光,单纯的深不见底的灰暗,女子在做完这些后,将簪子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又戴回头发上,仿若什么都没发生的躺下继续睡。
锦囊中的梦蝶从半夜开始就躁动不安起来,楚清无起先以为是又有只‘梦魇’在附近作祟,没太在意,只是将梦蝶放出来,让它引路,可谁知梦蝶飞到窗户处后没有飞出去就又飞了回来,也不引路,就像是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只在房间里毫无章法的四处乱飞。
楚清无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十分不解。看着梦蝶在屋里乱飞惹的楚清无止不住的心烦,他索性又把梦蝶收进了锦囊中,可梦蝶进入了锦囊之后不但没消停反而更加躁动,楚清无无法,只好再次把梦蝶放出任它在屋子里四处乱飞。
韩薄暮询问楚清无这是怎么了,楚清无也搞不清楚,只能摇了摇头,楚清无打消了继续休息的念头,他和韩薄暮两人思考了一下都摸不清头脑于是只能放任着梦蝶,各干各的事,指望它到时候可以自己平静下来。
这种情况持续到天都大亮了,梦蝶才稍微能平静下来,楚清无想了一夜仍然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估摸着和这苏河应该有些关系,原本他解决完沈家的事后打算天一亮就走的,依现在的情形也只能改变计划,留下来暂时观望一下再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