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这个应该是你需要的工具。”韩薄暮也很知趣,他看出来这两人是有什么事瞒着他,不想让他知道,无论齐锦行再怎么掩饰。而且他还看出这事还是事关楚清无的,但他并没有点破,而是仿若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什么话也没问直接把拿回来的工具递给楚清无,同时也解释了自己短暂出去的原由。
“谢了。”和因为努力掩饰而显得略不自然的齐锦行不同,楚清无坦然自若的伸手一把接过工具,他对于他和齐锦行的谈话被韩薄暮听到了多少并不多在意,他只是没想到韩薄暮突然出去是为了给他找看玉上所刻的内容的工具,他很欣慰韩薄暮终于是会看点眼色,有点用了。
楚清无接过工具之后就开始了查看常情在玉上到底刻了些什么的工作,韩薄暮见楚清无已经完全投入进去了便默不作声的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倒是齐锦行一直在旁偷偷观察着韩薄暮的一举一动。
他可以肯定韩薄暮是听到了他和楚清无的谈话内容,凭他刚才稍显不自然的反应,韩薄暮也应该知道了他们是有在刻意回避他谈论这些,若是一般人遇到这种状况都会顺嘴问一句你们在讨论什么,可韩薄暮虽然听到了却一个字都没提,这就不符合常理了。
看来韩薄暮果非凡人啊,齐锦行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投向坦然坐下的韩薄暮。被人这么一直盯着看,韩薄暮当然也会有感觉,但他淡然自若的接受了这个眼神还对齐锦行礼貌性的笑了笑以作回应。他怎么会不知道齐锦行此时内心的想法,可是他没必要去解释什么。
另一边的楚清无并没有在意这边的风起云涌,他只专心致志地借助韩薄暮拿来的工具看着玉上所刻的内容,虽然借助了工具能够看清上面所刻的内容,却也着实费了楚清无一番功夫。
楚清无看完所有的字后还是先闭眼休息了一下,借助了工具也有点费劲,实在是太过费眼了。常情刻这个的时候估计情绪并不稳定,字刻的乱七八糟的,字又小又密集的不说,甚至还有语句不通的句子,这发生在如此有才情的常情身上可不容易见到,但毕竟还是个完整的句子,仔细多推敲几遍就能够看懂了常情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其实玉上面所写的句子不难理解,所写的事情也不复杂,仔细看过之后,楚清无完全可以理解常情为何会书写的如此潦草,常说字如其人,他也体会到了常情刻下这些字时复杂悲痛的心情。
“说吧,上面写了些什么?”齐锦行看楚清无看完了玉上所写的内容后闭上了眼,便没有马上询问,而是琢磨楚清无休息的差不多了才出声询问。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果然和我们刚才大胆推测的差不多,这个毒果真是赵铭所下。常情之所以能发现,是因为赵尤复晚上就寝后,时不时地会出现一些幻觉。起初症状还不是那么重的时候,常情只是以为赵尤复白天太过劳累所以在梦游,可时间长了,症状变得越来越重。赵尤复总是嫌热,睡觉时什么都不愿意盖,总要吃凉食。不论白天做了多少的事都始终精力异常充沛,甚至可以说是亢奋,有时连觉都不愿意睡,就算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不踏实会出现幻觉,晚上没睡好觉白天也感觉不到累和困。常情察觉到不对劲,便趁赵尤复睡着后给他把过脉发现赵尤复的身体确实有些不对,蛋挞医术不精所以不敢断言,后来她悄悄地仔细调查了一番后发现赵铭在给赵尤复下毒。她向家里人打听这个毒,无奈没有打听出来,又不敢声张,害怕会打草惊蛇,便假借个由头,趁机亲近于赵铭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拿到能救下赵尤复的解药。谁知赵铭城府极深,既打听不出什么消息也不漏一点马脚,常情心急。最后还是在一次醉酒后,赵铭眼见自己的计划快要成功了过于得意忘形,常情巧设圈套趁机得到了答案。”
“唉,你别停啊,接着说。”齐锦行被楚清无说的吸引了进去,楚清无一停顿他就马上催促其继续说下去。
“你在想听也得让我喝口水再说啊。常情是从赵铭那得到了答案,但这个答案足以让她心碎,这个毒赵铭下的有些时日了,甚至早于常情嫁给赵尤复的时日,毒已深入骨髓无法医治了。常情并不死心,她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翻遍了几乎所有的医书,假装自己好奇询问了她的哥哥还让她哥哥帮忙钻研,她用尽了一切办法想尽了一切方法也没有找到可以解毒的办法,最后彻底崩溃。”
“那这毒又是什么毒,这么厉害还可以小剂量的慢慢渗透不被人发现,赵铭又是从哪得到的?”韩薄暮见楚清无又停了下来马上很懂得斟了杯茶放在他面前,示意他再喝些,嘴里边说着自己从回屋后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楚清无也毫不客气,接过水就喝了一大口,清了清嗓子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