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什么都像是隔着雾,朦朦胧胧。他侧身蜷缩着,血管中的电流似乎还未完全褪去,全身上下的每一个部位都是麻酥酥的一片。
系统崽子终于从马赛克中逃出,掐指一算,自己竟然学习了整整一夜,一直学到天色熹微。
哦呵,再次刷新纪录。
它觉得自己的学神之路指日可待了,不由得满含同情地问:【阿爸,你还好吗?】
寇老干部幽幽地盯着天花板,说:【......不好。】
直到天亮了,他才被从浴室中抱了回来,此刻腰、背、腿都仿佛不是他的了。由于泡得太久,皮肤都有些泛白发皱,仍旧在控制不住地一下下痉挛。
像是仍旧含着什么似的。
青年动作自然地将方才一直塞在他口中的手绢抽了出来,把那满含津液的手帕重新整齐叠了叠,在唇上碰了碰,这才妥善地安置在了口袋中。
一人一系统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的动作,简直要给他跪了。
【他进化了。】寇秋说,语气十分苍凉,【阿崽,之前是谁和我猜测说他不举来着?】
原来是意大利炮,现在直接变导弹了。
下回是要怎样,直接上原子弹,一下子轰得百里内荒无人烟吗?
说起这个,系统不由得有些心虚,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他之前一直在强忍啊。】
寇秋觉得人生简直处处让人绝望。
【忍就算了,】他说,【但是爆发居然是因为马克思——】
这到底是多有病的人,才会吃马克思的醋啊!
系统崽子可一点都不觉得它爸夫有病,飞快甩锅,【没错,都怨马克思。】
寇秋:【......】
他觉得这父子俩精神都有点不正常了。
尤其是系统。
外头的晨光一点点亮起来,寇秋只略略提起精神和自己的崽说了两句话,便控制不住地一歪头,睡了过去。而他的身畔,泽维尔始终守在房内,如同一个沉默无言、隐藏在阴影之中的守卫。
他整整看了几小时,始终不曾移开过眼。
他的少爷,是这片土地上最引人垂涎的玫瑰。
泽维尔也这样认为。然而并非是外貌,而是灵魂。他为着这种美而心旌摇曳,头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不能自已;他甚至愿膝行着匍匐跪在这样高贵的灵魂脚下,心甘情愿捧上自己血淋淋的心脏,来换取对方准许的一个印在脚面上的亲吻。
他成了受诱的亚当,在明晃晃的禁锢与世俗之前犹豫许久之后,还是禁不住伸出了手。
而满足之后,自己将为之付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