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他把嘴边的手指抱得更紧了,低声嘟囔着, 全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稍稍尖锐的虎牙沿着平整的手掌一路向上,慢慢扣在了脆弱的小臂内侧,几乎要抵住了里头淡青色的血管, 他伸出舌尖,绕着血管转了又转, 毛耳朵明显又兴奋地动了动, 抬起头来时, 眼睛都成了竖瞳,幽深的像是沉沉的海。
分明想咬的不得了, 还要礼貌地问:“手臂行吗?”
“......”应存看着他眼巴巴的小模样, 一时竟不知自己是应当哭还是应当笑。
他未说话, 只是将手臂又向寇秋唇边送了送。
小搭档眼睛一亮, 矜持地说:“谢谢。”
他的舌尖立刻攻城略地, 到了那处当时被孟晓珊的母亲划开的伤口,反复绕着打转,显然是对那日闻到的血液味道仍有些意犹未尽。应存瞧着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根巨型的人形棒棒糖,被反复舔过来舔过去。
可面前的小痴汉明显吸的还不够过瘾。
应警官的喉头动了动。
他向来都清楚自己想要些什么,也明白想要的便伸手去取的道理。若非如此,他也不能独自在山上生了灵智、成了精怪。
心中已然有了谱,怎么能眼睁睁将这只误打误撞撞过来的猫崽子放走?
“还有更好闻的,”应存的声音压得低了,薄唇微启,“要不要?”
......
哦呵。
系统崽子瞪大了眼,先是直勾勾盯着应存看,然后又看回自家正主,以一种近乎八卦的敏感态度察觉到了什么。
寇秋还未反应过来,呆呆地问:“什么?”
应存的唇角勾了勾。
“先说,”他揉着小搭档的耳朵,“那晚进我家的,是不是你?”
他微微眯起眼。
“戴了我的花,吃了我的小鱼干——那就是我的猫了。”
寇老干部有点心虚,还是强撑着说:“我赔给你。”
他掰着手指算,严肃道:“这样。你将我那天吃掉的东西列张单据给我,我立刻便会转账给你,绝对不拖欠你半分钱。我们公职人员,讲究的便是要诚信诚实。”
还要单据,当真是相当讲究了。
“我不要赔的,”应存说,“乖,我给你更多。”
他猛地倾下头来,寇秋猝不及防,一下子嘴唇被堵了个严实,铺天盖地的香气一下子铺面而来,从口腔里近乎疯狂地蔓延肆虐着,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几乎是一瞬间便软倒在了男人怀里。